“藏头露尾的东西，”我靠着门框，语气懒散，“偷学点邪术就敢装大师？也不怕半夜练功把自己炼成蜡烛？”
空气静了一瞬。
然后，整个巷子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风停了，远处的叫卖声没了，连我自己呼吸的声音都听不见。
我的疯批值不动了。
系统也沉默。
这不只是封锁，是规则层面的压制。能在帝都城里做到这一点的，要么是圣院顶层的老东西，要么……就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
我笑了。
“怎么，不敢说话？还是怕我说出你的名字？”
我往前走了一步。
“你用的符，是从谢无赦手里拿的？还是……陆九渊赏的？”
话音落下的瞬间，黑袍人出现在三步外。
他没戴兜帽，脸暴露在昏红的光里——没有瞳孔，双眼全是灰白色，像蒙了一层雾。皮肤干枯，嘴唇裂开，嘴角却向上扯着，像是被人硬生生缝出了一个笑。
我不退。
“认识我？那你应该知道我是谁。”
他没回答，只是抬起手，指向我腰间的断剑。
那一瞬，剑身剧烈震动，差点脱鞘而出。
我死死握住剑柄。
“你想抢它？”我咧嘴一笑，“来啊，只要你能拿走。”
黑袍人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像是在笑。
然后，他的身体开始瓦解，像烟一样散开，顺着墙壁的裂缝钻了进去。最后只剩一句话飘在空中：
“楚家弃子，你不该看见这些。”
我站在原地，没追。
疯批值重新开始涨，系统弹幕冒出来一行字：
【警告！目标非人类！重复！目标非人类！】
我摸出那枚烧焦的符纸，翻过来再看。
背面的酒馆标记旁边，多了两个小字，之前没有的。
“酉时。”
我看了眼天色。
太阳快落山了。
他们想让我去。
好啊。
我拍了拍衣服上的灰，把断剑插回腰间。
刚走出巷口，迎面撞上一群巡逻的守卫。
他们举着火把，大声吆喝，说是接到举报这里有非法施法。我绕开他们，拐进另一条小道。
走了没多远，听见身后有动静。
回头一看，一只灰毛老鼠从墙洞钻出来，嘴里叼着一片叶子。它跑到我脚边，放下叶子，抬头看我，眼神通人性。
我捡起叶子。
上面用血写着一行小字：“别去酒馆，换地方见。”
我盯着那行字看了两秒，把叶子揉成团，扔进旁边的水沟。
“老子偏要去。”
我继续往前走。
天边最后一缕阳光被黑暗吞没。
酒馆的灯笼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