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嗡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彻底松开了。
系统终于炸了:【终极记忆解锁!疯批值+1000!奖励“三源共鸣”感知能力——可感应其余两份力量所在!】
我靠着石壁喘了口气,额头全是冷汗。
但眼睛亮得吓人。
闭上眼,顺着那股刚解锁的感觉往下探——地底深处,有一处脉动,微弱但稳定,像心跳。那是第三份力量的位置。
而在另一侧,极远的地方,也有个类似的波动,若隐若现。那是地宫封印的回应。
三份力量,开始互相呼唤了。
我睁开眼,血瞳在黑暗中泛着光。
“有意思。”
正要往前走,身后传来窸窣声。
回头一看,阿骨打从洞口探了个脑袋进来,满脸紧张:“昭哥!你没事吧?我刚才看见整个后山的地皮抖了一下,还以为你被反噬了!”
“滚进来。”我没好气地说,“再在外面偷听,下次纸条就贴你屁股上。”
他缩着脖子蹦进来,手里还攥着那个破陶罐碎片:“我不是偷听……我是送情报!刚才妖市那边来报,北街那伙逃走的余党,有人在废庙墙角挖出了半块碑,上面也有那种符文,跟这碎片对得上!”
我把碎片接过来,指尖一抹,血瞳穿透刻痕。
果然,是“封”字的另一半。
拼起来是个完整的禁制印记,指向地下更深处。
“他们动作挺快啊。”我冷笑,“以为抢在我前面找到钥匙就能翻身?”
阿骨打挠头:“那咱们要不要先下手?带点家伙,炸了他们老窝?”
“不用。”我收起碎片,拍了拍他的肩,“让他们去找。”
“啊?”
“让他们把路探清楚,把陷阱踩一遍。”我勾唇,“等他们真摸到门边,才发现门早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这才叫爽。”
阿骨打愣了两秒,突然咧嘴:“昭哥,你这招叫啥?”
“这叫钓鱼执法。”我说完,抬脚往石壁裂口走去,“回去告诉其他人,扫把精今天继续休假。我要在这儿办点私事,办完,就能听见三百年来没人听过的声音。”
他点头哈腰地往后退:“明白!您忙!我这就去安排狗子们巡逻!”
我懒得理他,径直走进裂开的石壁。
里面是个斜向下的阶梯,台阶边缘刻着古老的咒文,每一步踩下去都会亮一下。空气越来越重,呼吸都有点费劲。
走到一半,断剑突然震动。
不是警告,是呼应。
底下那股力量,感觉到我了。
我加快脚步,拐过最后一个弯,眼前豁然出现一间圆形石室。中央立着一块椭圆石台,表面覆盖着黑色晶膜,像是某种活物在缓慢呼吸。
我知道这就是钥匙封存处。
也是我前世亲手设下的最后一道防线。
走近石台,伸手就要触碰——
指尖离晶膜还有半寸,整个石室猛地一震。
头顶的岩层传来碎裂声,灰尘簌簌落下。
有人在外面动手了。
不是阿骨打那种毛孩子,是真正的破阵者,用蛮力砸开了外层结界。
我收回手,冷笑一声。
看来有些人,比我想象的还急着送死。
石室顶部的裂缝越来越大,一道黑影从上方坠落,重重砸在门口。
不是人。
是一只被砍断头颅的雪狼妖,胸口插着半截断刃,身上还穿着妖市的暗哨服。
我认得它。
是阿骨打派去盯废庙的眼线之一。
它死了,但爪子里死死抓着一张染血的纸条。
我走过去,掰开它的指节。
纸条上写着三个歪歪扭扭的字:**他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