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
“别问。”我打断他,“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冲上来抓我,然后死在这儿;二是拿着这扇子回去报信,至少还能活到明天。”
他抖着手去接扇子,指尖碰上去那一瞬,整个人像被电了一下。
“记住。”我盯着他,“你们少爷用这玩意儿害过多少人,他自己心里清楚。下次他要是再装君子,你就问他——通房丫头临死前喊的是谁的名字?”
那人踉跄后退,撞上门框都没回头,转身就跑。
我站在原地没动。
疯批值还在涨,血瞳热度没降。这种时候最忌得意忘形,越是顺,越要稳。
把断剑收回袖中,我沿着原路退出地库。刚翻上地面,雨正好停了。
远处传来梆子声,三更天。
我靠在墙边喘了口气,才发觉掌心全是汗。不是怕,是兴奋。今天这一波操作比预想顺利,谢无赦倒台,萧景珩露馅,两边同时乱阵脚,接下来就是谁先沉不住气的问题。
正准备走,忽然听见身后窸窣一声。
回头一看,那护卫又回来了,脸色青得像鬼。
“怎么?”我皱眉。
他张了张嘴,声音压得极低:“昭爷……扇子……它……自己动了……”
我眼皮一跳。
“什么意思?”
“刚放进匣子,它……它自己打开了……针……全朝内……对着我……”
我二话不说,快步走过去掀开他背的木匣。
玉骨折扇静静躺在里面,扇面朝上,兰花图案中央,多了三个小孔——正是刚才射出毒针的位置。
但现在,三根新针正缓缓从扇骨里推出来,尖端泛着幽蓝光泽。
更诡异的是,扇面上的兰花,花瓣边缘开始渗出一丝红线,像是在流血。
系统突然刷屏:【警告!自主意识觉醒!非单纯机关!宿主危险!】
我一把抄起扇子,反手塞进自己怀里,外袍一裹。
“你回去,当什么都没发生。”我对护卫说,“今晚的事,烂在肚子里。”
他点头如捣蒜,连滚爬爬跑了。
我站在原地,感受着胸口那团越来越烫的东西。
这扇子不对劲。不只是武器,更像是个容器,里头封着什么东西。而且它认得我——从我碰到它的那一刻起,就没真正安静过。
“你要是想拼命,”我拍了拍怀里的扇子,“也得挑个对手。”
话音未落,怀中猛然一震。
啪!
折扇竟在我胸口自行弹开,三根毒针直冲心口射来!
我侧身避让,两根擦肩而过,第三根划破衣料,在锁骨下方留下一道血线。
血珠刚冒出来,就被扇面吸了进去。
那朵兰花,红得更艳了。
我反手将扇子拍在墙上,断剑横出,锈铁抵住扇骨,硬生生把它压扁。
“想吸我的血?”我盯着它,笑了,“那你有没有想过——老子的血,是烧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