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珩的怒吼声也没再响起。
但我知道他没走。
这种人,输了也不会认,只会躲在暗处咬牙切齿,等着下一次阴我。
我摸了摸怀里的青铜牌,温度降了些,但背面那行字还在——“神格融合度41%”。
数字又涨了。
我不确定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但有一点很明确:他们以为我是容器,是用来承载什么东西的工具。
可他们忘了。
容器也能自己裂开。
而且一旦炸了,碎片扎进谁眼里,谁就得瞎。
我正想着,眼角忽然一跳。
不是错觉。
有人在看我。
不是谢无赦那种明晃晃的疯癫注视,也不是陆九渊那种藏在幕后的窥探。
更像是一道扫描,无声无息,从某个高处落下,精准地锁在我的额心。
血瞳瞬间燃起。
视野里,一道淡蓝色的数据流一闪而过,像是某种远程监控程序正在运行。
【检测到深层意识链接重启!疯批值+200!】
我冷笑,抬起右手,在空中虚划一下。
一道妖语凝成的符文凭空浮现,像病毒防火墙一样砸进那道蓝光里。
轰的一声,无形气浪炸开,远处一根残柱应声断裂,砸在地上裂成两截。
链接断了。
我收回手,甩了甩指尖残留的灼热感。
“连登两次?真当我这儿是公共wi-Fi?”
话音刚落,背后传来窸窣声。
我回头,是阿骨打,灰头土脸地从一堆瓦砾里钻出来,尾巴少了半撮毛,走路一瘸一拐。
“昭哥!”他看见我,立马挺直腰板,“我没事!就是被一块石头亲了一下!”
“亲你妹。”我瞥他一眼,“刚才去哪儿了?”
“我去查萧景珩的逃跑路线了!”他凑近,压低声音,“他在东侧巷子留了件外袍,上面有血迹,但不是他的。”
我挑眉:“那是谁的?”
“闻不出来。”他挠头,“味道被一股药香盖住了,像是……疗伤用的那种。”
我沉默两秒。
萧景珩受伤了,但他没直接跑路,反而留下痕迹,还特意掩盖血味。
要么是故意引我们过去。
要么,他在等一个人。
我盯着城市方向,晨光已经铺满了街道,巡逻队的身影在远处穿梭,但没人敢靠近这片废墟。
太安静了。
谢无赦来送了个心脏,像是结束一场表演。
可这场戏,根本还没落幕。
我抬手抹了把脸,掌心蹭到一点干掉的血痂。
“阿骨打。”
“在!”
“待会儿如果看到我突然不动了,或者说话不对劲……”
“咋了?”
“你就拿尾巴抽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