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下,背靠椅背,腿翘上桌,嘴里哼起一段街头小调。
外面安静得过分。
按理说,这时候应该能听见其他被关人的动静,至少也有点骂娘声或者敲墙抗议。可这里一片死寂,连呼吸声都没有。
不对劲。
我摸了摸腰间的断剑,轻声问:“系统,刚才那一战,疯批值攒了多少?”
脑子里瞬间蹦出一行弹幕:【压制双敌,收放自如,演技在线,疯批值+85,当前总额:472】。
我挑眉:“这么多?看来我是真疯得够艺术。”
正说着,门外传来脚步声。
不是执事那种沉稳步伐,而是很轻,像是刻意放慢的节奏。接着,一封信从门缝底下塞了进来。
我走过去捡起来,信封空白,没署名。
打开一看,里面只有一行字:“塔中之事,非你所见。若想活命,莫信白袍。”
我盯着那行字看了三秒,然后把信纸揉成团,扔进墙角。
白袍?
萧景珩穿的是白袍,但能让他背后操控的,绝不止一个伪君子那么简单。
我坐回椅子,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三下。
阿骨打应该已经把物证藏好了。毒针、符文残片、还有谢无赦体内邪灵的气息样本——这些东西只要流出去一份,就能让某些人睡不好觉。
但现在不能动。
高层已经盯上我了,一举一动都在监视之下。我得等,等一个他们以为我老实了、放松警惕的时候。
疯批值系统又冒出来一条提示:【隐忍待机,蓄势待发,疯批值+10】。
我咧嘴一笑。
装乖?我可以装到你怀疑人生。
就在这个时候,屋顶通风口的铁栅突然轻微震动了一下。
不是风吹的。
是有人在外面用指甲刮了一下。
我抬头,眯眼看着那格子。
三短一长,停顿,再来一遍。
是阿骨打约定的暗号——“东西到手,等你信号”。
我冲着那通风口眨了下眼,然后躺上床,拉过被子盖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盯着天花板。
外面的人以为我在反省。
其实我在盘算——
什么时候把这场戏,反过来演给他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