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骨打恍然大悟:“让他们放松警惕!等他们觉得你不足为虑,再猛一下……”
“再猛一下?”我摇头,“不是猛一下,是一直压着打。从现在起,我不再是那个被人推来搡去的废物少爷。”
我手掌缓缓按在窗框上,力道不大,但木头发出细微的裂响。
“我是导演。”
阿骨打猛地跳起来:“昭哥!那你以后是不是就能……光明正大出手了?不用躲着藏着了?”
“不。”我打断他,“恰恰相反,我会藏得更深。”
他傻眼了。
“疯批值涨得快,是因为我说狠话、干离谱事。”我抬起手,看着掌心的伤疤,“但如果所有人都知道我疯,那就不叫疯了,叫暴露。真正的疯,是笑着把刀递给别人,看他捅自己还道谢。”
阿骨打听得一脸懵,但又觉得好像很有道理,只能一个劲点头。
我懒得再解释。有些事,说破就没意思了。
窗外远处,帝都的灯火依旧明亮。那些高墙深院里的权贵们,此刻大概还在喝酒谈笑,完全不知道今夜有一场风暴悄然退去,也没意识到风暴的源头,正坐在一间破屋里,盘算着下一局怎么下。
我拿起断剑,轻轻磕了两下桌面。
声音很轻,像敲门。
系统没反应。
但我清楚,它在等。等我什么时候愿意,把这把锈剑真正拔出来。
到时候,不是焚城那么简单。
是改命。
阿骨打蹦跶到门口,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昭哥,明天要不要我去市集买点新扫帚?西巷那把今天用坏了。”
“买。”我说,“顺便带包盐回来。”
“盐?”
“腌肉用。”我淡淡道,“最近干活的兄弟多,得管饱。”
他咧嘴笑了:“懂了!加餐!”
他推门出去,脚步轻快。门关上的那一刻,我听见他哼起了小调。
屋内只剩我一人。
我闭上眼,深呼吸一次,压下瞳孔边缘那抹即将浮现的血色。刚才那一瞬间,疯批值又跳了点,系统想冒弹幕,被我强行摁住。
现在还不是时候。
亮剑的时机,必须由我自己定。
我睁开眼,看向阵盘。
数据流平稳,妖使状态正常,逆向引爆阵已重置。一切如常,仿佛昨夜什么都没发生。
可我知道,变了。
从今天起,我不再是被动应对的那个楚昭。
我是开局者。
他们以为今晚输了就结束了?
不。
这才是刚开始。
新的开始——
我楚昭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