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看着他。
空气像是凝住了。
阿骨打在角落里动了动，想开口，又把嘴闭上了。
就在这时候，我忽然察觉到一点异样。
不是来自陆九渊。
是那块石头。
它又开始发热了。
不是表面，是内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缓缓转动，像钟表的齿轮，咔哒，咔哒，一声接一声。
我眼角余光扫过去，发现石头表面的微光正在重组，不再是随机闪烁，而是形成了某种规律——三长两短，停顿，再三长。
像在传递信号。
系统没提示，可我疯批值突然涨了+5。
不是因为我做了什么。
是因为我“想通”了什么。
这块石头，不是被动触发记忆的媒介。
它是活的。
它在回应我。
刚才那一波记忆，不是它主动给的。
是我碰它的时候，它感知到了什么，才启动的。
而陆九渊……他根本不知道这一点。
他以为我只是个被封印选中的容器，以为我能激活记忆是因为外力刺激。但他错了。
我能碰它，是因为它允许我碰。
我缓缓低头，看向自己还在发抖的手。
掌心的焦痕裂开了，渗出一点血，顺着指缝往下滴。
一滴，落在石头边缘。
没有蒸发，没有滑落。
而是被吸收了。
石头的光猛地一闪，像是吃饱了似的，安静了下来。
陆九渊的目光终于变了。
不再是那种居高临下的观察，而是……一丝真正的震动。
他往前半步，杖尖微抬：“你……流血了？”
我抬起手，看着血珠往下掉，慢悠悠地说：“嗯，手抽筋，不小心划的。怎么，长老还关心我流血不流血？刚才我快被石头吸成人干的时候，您可没这么上心。”
他没接话，眼神死死盯着那块石头。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在算计。
这块石头刚才的反应，超出了他的预期。他原本以为我只是个工具，结果工具突然有了自己的脾气，他慌了。
我咧嘴一笑，抬脚往前走了一步。
他没拦。
我又走一步，直接站到了石头面前。
“长老，”我低头看着那块灰扑扑的石头，轻声说，“你说，这玩意要是炸了，会不会把整个密室都掀了？”
他终于开口：“楚公子，此物危险，切莫再碰。”
“危险？”我冷笑，“可它刚才吸我血的时候，挺乖的啊。你说它是不是认主了？还是说……它本来就是等我来的？”
他握紧了杖柄，指节发白。
我没再看他，而是缓缓抬起手，指尖离石头还有半寸。
系统弹幕终于跳出来：“警告！主动接触将触发二次记忆冲击！是否继续？疯批值储备充足，建议疯到底！”
我笑了。
笑得很大声。
“老东西，”我头也不回，“你想看我疯？”
“我这就疯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