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是时候。
我抬手,把断剑横在胸前,剑尖对着那群妖化人:“你们谁先来?我赶时间,待会还得回去吃晚饭。”
最前面那个突然抬头,黑血从眼眶里滴下来,在地上砸出“滋滋”的腐蚀声。
它动了。
一步,两步,速度不快,但每一步都像踩在心跳上。
我站着没动,等它靠近到三步距离,突然咧嘴一笑:“你这脸,比我阿奶腌的咸菜还皱,谁给你整的容?美容院倒闭了?”
它猛地扑来。
我侧身一闪,断剑顺势一撩,没砍实,剑刃擦过它肩膀,带起一串黑血。
血没落地,半空就烧了起来,黑焰“轰”地腾起,照得密室一片惨红。
“哟?”我挑眉,“血还能自燃?那你不是妖,是煤气罐吧?”
系统又蹦:
“羞辱性战斗风格突破常规认知,疯批值+15!当前状态:疯已成道。”
我甩了甩剑,看向剩下的:“还有谁?排队上?我这剑不大,一次只能戳一个。”
他们没冲。
反而后退了半步。
不是怕我,是……在等。
等什么?
我眯眼。
不对劲。
妖化人不该有战术意识。它们该疯,该乱,该见人就扑。可这群,太整齐了。
除非——有人在背后控。
我低头看剑,轻声问:“你说,这局是下棋的,还是棋子?”
断剑震了一下,没回应。
但我知道答案。
我不是来破阵的,我是被请来的。
这地方,根本没想拦我。
它在等我回来。
我抬头,看向那扇还在微微震颤的门,忽然笑了:“你当年封我,是不是没封利索?现在想补票,晚了。”
我往前走了一步。
妖化人集体后退。
我又走一步,抬脚踩碎地上一块浮石。
“咔。”
石裂声响起的瞬间,整个密室地面猛地一抖,塌陷范围迅速扩大,裂口朝四面蔓延,像蛛网一样爬向墙壁。
热风再次喷涌。
但这次,风里多了东西。
是声音。
不是低语。
是笑。
笑声从底下传来,干涩,沙哑,像是几十年没说过话的人,硬生生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我停下脚步,盯着裂口。
“你笑什么?”我问。
笑声没停。
反而更响了。
我握紧断剑,拇指缓缓抹过剑刃,一缕血丝渗出来,滴在剑身上。
血顺着剑脊往下流,流到剑尖,没落。
悬着。
像吊着一口气。
我抬手,把剑尖指向裂口,声音不大,但整个密室都听得清清楚楚:
“你再笑一声,我把你这地皮掀了当被子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