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骨打凑过来：“那咱们现在干啥？躲起来？”
“躲？”我合上本子，往墙上一拍，“他们想唤醒我，我就让他们看看，醒过来的魔尊，是不是他们能控制的。”
“可你刚才还说……”
“我说怕成废物，没说怕他们。”我撑地站起来，腿还有点软，但能走，“茶话会升级的事，办得怎么样？”
“招了八个新成员！”他挺起胸，“有卖夜宵的猫妖，扫大街的石精，还有个专偷裤衩的飞天鼠——他说情报能力一流！”
“背景都查了，没萧家干过活的。”
“不错。”我点头，“从今天起，任务改。”
“不光报谁动我东西，还要查——谁在查我。”
“啊？双向监控？”
“对。”我蘸着血在墙上写下三个字：查萧家。
“萧逸背后有赤颅教，萧家不可能不知情。”
“我要知道，萧家书房哪本书最近被翻过，哪个仆人突然调岗，哪天夜里有陌生人进出。”
“连他们家狗叫几声都给我记下来。”
阿骨打瞪眼：“这么细？”
“细才好。”我冷笑，“他们喜欢玩暗的，我就把暗的全扒出来晒太阳。”
他挠头：“可……咱们就这么干等着？”
“等？”我拍了下断剑，“昨晚那一烧，不是结束，是开始。”
“他们以为我在充能，其实我在读档。”
“疯批值不是让我乱疯，是让我精准打击。”
“那……下一步？”
我盯着墙上那三个血字，手指慢慢抚过断剑的裂痕。
剑身微微发烫，像是在回应什么。
“第一步，查萧家。”
“第二步，找更多像这本《百妖夜谭》的东西。”
“第三步——”我顿了顿，“让茶话会所有人，记住一句话。”
“啥？”
“别怕疯。”
“怕的是，疯得不够明白。”
阿骨打似懂非懂地点头，转身要走。
我忽然叫住他：“等等。”
从怀里摸出那块焦黑的玉牌碎片，递给他。
“把这个交给狐娘，就说——‘昭哥茶话会’新规矩，情报兑烤鸡腿，线索兑升职。”
“顺便问她，她祖母还留过别的本子没。”
他接过，小心翼翼揣进怀里：“明白，搞情报也得搞激励！”
我靠回墙边，闭上眼。
疯批值在体内缓缓流动，像暗河。
系统安静了，但我知道它在看。
【这逼稳得可怕】
【装疯卖傻升级版：疯中有控】
【建议加鸡腿】
我没笑。
昨晚那一脚踩碎阵眼的时候，我确实想烧光一切。
但现在不一样了。
我要让他们看着我疯。
看着我踉跄、咳血、被人羞辱。
然后——
在他们以为我快死的时候，掏出底牌，把整个局掀了。
阿骨打走到门口，忽然回头：“昭哥，这次行动……起个名不？”
我睁开眼，手指勾住断剑的剑环。
剑尖在地上划了道痕，不深，但笔直。
“叫‘钓鱼’。”
“他们想唤醒我，我就假装还在睡。”
“等他们把底牌全亮出来——”
“一网打尽。”
他咧嘴笑了，转身出门。
地窖里只剩我一个人。
断剑插在铁架上，裂痕深处，一丝血光缓缓流动。
我抬起手，掌心的伤口还没愈合。
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那圈残阵中央。
阵纹，微微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