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不了。”我说，“只能让它卡一下。就像视频缓冲，卡半秒，够我出剑。”
“不吓人能叫神通？”
他挠头：“可你流鼻血了，下次会不会……脑溢血？”
“不会。”我活动了下手指，“只要痛感在，我就醒着。痛是锚，锚住了，神识就不会被记忆冲走。”
“那你再试一次？”
“不急。”我收起黑石，把断剑插回腰间，“现在试是找死。刚才那一下，已经把魔力场搅乱了，追兵肯定察觉了。”
“那怎么办？”
“等。”我靠回岩壁，“他们不是要找我吗？让他们找。我正好再挖点东西出来。”
“你还敢挖？”
“越疯越强。”我咧嘴，“他们逼我装废物装了五年，现在轮到我了。”
我闭眼，手按在断剑上。疯批值条停在65%，刚才反向充了5%，又因血瞳闪了一次扣了2%。不算亏。
“系统。”我在心里说，“调出记忆回溯界面，定位‘时空凝滞’修炼全过程。”
弹幕刷出来：
“正在加载……”
“检测到多重封印符文，需消耗疯批值逐层破解。”
“第一层已解，第二层需-15%疯批值，是否继续？”
“继续。”我说，“解到哪算哪。”
疯批值条往下跳，65%→50%。脑袋又开始胀，像是有人往里灌铁水。这次不是画面，是声音——
“你动不了时间。”
“你能动的，是‘规则’。”
那声音像是从我嘴里说的，又像是从天上传的。
我猛地睁眼，手按在心口。黑石在发烫，断剑上的纹路在跳，像是在回应什么。
“规则……”我喃喃，“不是停时间，是改规则。”
阿骨打抬头：“你说啥？”
“没你事。”我闭眼，“接下来可能更疯，你要是吓尿了，别怪我没提醒。”
他缩了缩：“我……我能扛住。”
我没理他，继续在识海里推那道门。第二重封印松了，画面再闪——
我站在祭坛上，四周是十二根石柱，柱子上刻着扭曲的符文。
银灰丝线从地底冒出来，缠上我的手。
我开口：“凝。”
整片天地的符文同时熄灭，时间停了整整三息。
身后那十二道影子齐声低语：“尊者掌时，万法皆滞。”
画面崩。
系统提示：
“神通掌握度提升至：7%。”
“解锁前置条件：需在现实环境中完成一次‘三息凝滞’。”
“警告：三息凝滞将引发天地共振，可能导致封印残余反噬。”
我睁开眼，呼吸有点乱。
7%了。离三息还差得远，但已经能感觉到那股劲在体内，像埋了根电线，通了电就会炸。
阿骨打看着我：“你脸色更白了。”
“废话。”我抹了把脸，“刚才那一下，差点把魂抽出去。”
“那你还不停？”
“停了就真成废物了。”我撑着岩壁站起来，“他们以为我在逃。”
“其实我在练级。”
远处，火把光又近了。不止一股，至少三拨，正从不同方向包抄。
我抬手，缓缓抽出断剑半寸，锈迹簌簌掉落，那完整的暗金纹路终于完整展现，如一条灵动的蛇盘踞在剑脊。
“来吧。”我低声说，“让我看看，这‘凝’字，到底有多狠。”
我闭眼，手按黑石，疯批值条往下压：
“第三重解封，-15%，上。”
值条跳到35%，脑袋像被劈开，眼前一黑——
就在这时，鼻腔一热，血滴下来。
落在剑纹上，烧出一缕青烟。
弹幕炸了：
“血祭触发！记忆通道强制深化！”
“检测到宿主濒限状态，自动激活痛觉锚点！”
“神通掌握度：12%！”
“血瞳激活——无法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