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等着看你这‘喀秋莎姑娘’，到时候怎么给鬼子‘唱山歌’！”
虽然心里还有不少疑惑，但师长选择了相信江岳的判断和这种新武器可能带来的战术变革。
毕竟，独立师能发展到今天，靠的就是不断学习和应用新的东西。
这场即将到来的大战，或许正是检验这“喀秋莎”成色的最好试炼场。
师长磕掉烟灰，却没有立刻离开的意思，他又重新坐了下来，目光投向远处操场上正在训练的士兵，声音低沉了几分，带着一种部署重大行动时的肃穆：
“小江，咱们关起门来说话。
眼下的局面，是麻秆打狼——两头怕，但咱们这根‘麻秆’，得换成硬些的棍子才行。”
他伸出粗糙的手指，在地面上虚画着。
“先说咱们周边的弟兄们。”
师长语气沉稳，
“丁伟的第二纵队，主力现在被钉死在雁门关一线了。
太原城里的鬼子，像是嗅到味儿了，最近活动频繁，不断派兵出来试探、骚扰。
老丁那边压力不小，他得牢牢顶住，确保咱们南边的门户不失，防止鬼子从太原方向捅咱们的腰眼。
他能给咱们的直接支援，有限！”
他顿了顿，手指向北移动：
“北边，老宋的第三纵队，已经接替了孔捷的防务。
绥远那边新收复的地盘，根据地的巩固、地方治安、防备可能从绥远方向渗过来的小股关东军，这一大摊子事儿，现在都压在他身上。
老宋那边，暂时也抽不出多少机动兵力。”
师长的表情变得愈发凝重，手指重重地点在代表北平、张家口区域的位置：
“所以，和关东军这几万精锐正面干仗的主力，说到底，还得靠你们第一纵队！”
他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看向江岳：
“情报你也清楚了，关东军这次来的，是实打实的七八万精锐！
甲种师团，装备、训练都是鬼子里的头一份！
咱们呢？
老李的第一纵队，就算经过扩编，加上直属部队，满打满算，能拉上前线的，不足三万人！
就算把丁伟咬牙挤出来的五个团算上，咱们的总兵力，也就四万多人。”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沉重：
“四万对七八万，而且敌人是装备、训练可能都占优势的关东军。
这还不算他们可能得到的航空兵强力支援。
兵力上，咱们处于绝对劣势！
这仗，硬碰硬地打阵地战、消耗战，咱们耗不起，也打不赢！”
院子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风吹过老槐树叶子的沙沙声。
夏日的阳光照在身上，却让人感觉不到多少暖意，反而有种暴风雨前闷热难耐的感觉。
师长盯着江岳，那双经历过无数恶战、看透生死的眼睛里，此刻没有丝毫退缩，只有如同磐石般的坚定和一丝寻求破局之策的期待。
他最终开口，问出了那个最关键的问题：
“江岳，你小子脑子活，点子多。
面对这个局面，你有什么想法？
咱们这四万多人，该怎么应对鬼子这七八万虎狼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