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去拜访高老师。祁同伟说完便匆匆离去。
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赵瑞龙慵懒地靠在躺椅上,轻晃着红酒杯喃喃自语:这头祁驴,滑头得很啊!
嘴上说什么为了副省长,我看八成是嗅到风声,觉得我们赵家这艘船要沉,想提前跳船呢!
高小琴见赵瑞龙神色阴郁,小心翼翼地递上一杯红酒:赵总,您别往心里去。祁厅长这人向来是...
向来是什么?赵瑞龙突然打断她,眼神锐利如刀,我看他就是厅长坐久了,觉得自己翅膀硬了!
高小琴不急不缓的轻晃着手中的高脚杯,柔声劝慰道:赵总,您先消消气。
说着她微微倾身,继续分析道:祁同伟这个人,您还不了解吗?他对权力的渴望近乎偏执,为了登上副省长的位置,确实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虽然这次他表现得过分谨慎,但这恰恰符合他一贯的行事风格。
高小琴轻抿了一口红酒,眼波流转间又补充道:而且,祁同伟最重情义了。
您看,他连老家的穷亲戚都不忘提携,甚至村里的土狗都想给个警犬编制。
对一手提拔他的老书记,又怎么会忘恩负义呢?所以您多虑了,他绝对不是您想的那种人。
赵瑞龙眯起眼睛,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高小琴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祁同伟对权力的执着他是知道的,但此人确实比其他人更懂得知恩图报。
赵瑞龙想到这里冷哼一声,谅他也不敢有二心!他以为退股就能撇清了,却不知道我赵家能把他捧上去,就能让他摔下来!
高小琴见状,嘴角微微上扬,又为赵瑞龙斟上半杯红酒:赵总,您说得对。
祁厅长能有今天,全仰仗您的提携。他若是聪明人,就该明白自己的位置是谁给的。
她轻轻放下酒瓶,指尖在杯沿缓缓划过:不过,眼下风声紧,他谨慎些也情有可原。毕竟,咱们的生意要长久,还得靠他在前面挡着。
赵瑞龙盯着杯中晃动的酒液,阴沉的神色稍缓:高总啊,还是你想得周到。对了…咱们的事儿,高育良知道多少?
高小琴闻言神色微滞,随即谨慎答道:他知之甚少,我们也不敢让他知晓太多。这位高书记素来严于律己,对学生更是苛刻。
赵瑞龙微微颔首,长叹一声:咱们的事儿,确实越少人知道越好。
尤其是高育良这个老狐狸,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城府极深。若让他知道太多,恐怕会节外生枝。
高小琴嘴角泛起一丝浅笑:他很少露面,近两年连厅长都不让过来了。
祁同伟就这么乖乖听话?赵瑞龙轻啜一口红酒,语气中透着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