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波皱了皱眉头,说道:“吴洁,你别闹了,我只是单纯帮秀清找回玉佩,这玉佩对她和景升意义重大。”
吴洁双手叉腰,提高了音量:“意义重大?那我对你就没意义了?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婆?”
房间里的气氛变得十分紧张。
杨秀清看着他们争吵,心里满是愧疚和不安。
她咬了咬嘴唇,轻声说:“吴洁,真的是我不好,给你们带来了这么多麻烦。这块玉佩我拿到了,我也该走了,以后我不会再打扰你们的生活。”
吴洁哼了一声,说:“算你识相,你最好说到做到。”
刘海波有些无奈地看着吴洁,又对杨秀清说:“秀清,你别往心里去,吴洁就是脾气急了点。你之后打算怎么办?如果去京城有什么困难,尽管跟我说。”
杨秀清摇了摇头,说:“不用了,海波,我自己能解决。这次真的太感谢你,我会尽快去京城把玉佩交给景升。”
吴洁拉了拉刘海波的胳膊,催促道:“行了,别在这假惺惺的了,赶紧跟我回家。”
刘海波叹了口气,对杨秀清说:“那你自己多注意安全,有什么事随时联系我。”
说完,他跟着吴洁走出了酒店房间。
在回家的路上,吴洁依旧气鼓鼓的。
刘海波试图缓和气氛:“老婆,你消消气,我和秀清真的没什么,我只是尽我所能帮她解决困难。”
吴洁扭过头,不看他,说:“我不管你们有没有事,以后你离她远点。你要是再因为她和我闹矛盾,咱们这日子可真没法过了。”
刘海波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老婆,我以后会注意分寸的。你就别生气了,气坏了身体可不好。”
吴洁哼了一声,但脸色也稍微缓和了一些。
而杨秀清在他们走后,坐在床边,抚摸着玉佩,眼神有些落寞,但想到马上就能和儿子团聚,眼中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于是,她收拾好行李,退了酒店的房间,乘坐出租车前往火车站,购买车票,踏上了一列从海城开往京城的列车。
列车缓缓启动,窗外的景色逐渐向后退去。
杨秀清疲惫地靠在列车座位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块温润的玉佩,眼神渐渐变得迷离。
她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了二十多年前的往事。
那时的刘海波在石板田村当知青,虽然生活条件艰苦,住的是简陋的土坯房,吃的是粗茶淡饭,但因为有刘海波的陪伴,那段岁月反而成了她记忆中最温暖的时光。
他们一起下地干活,一起在后山那片小树林里约会,刘海波总是能用他乐观开朗的性格驱散生活中的阴霾。
如今时过境迁,刘海波早已成家立业,有了自己的事业和家庭。
杨秀清深知自己不能也不应该介入他的生活,更不能因为一己私欲而破坏他现在的幸福家庭。
想到这里,她的心里就会涌起一阵酸楚,但随即又被理智压了下去。
然而,值得庆幸的是——
她和刘海波的儿子杨景升已经是个大小伙子了,现在在京城工业大学读大三,眼瞅着就要毕业了。
想到儿子即将步入社会,开始自己的人生,杨秀清的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十几个小时的漫长旅程终于结束。
随着列车缓缓驶入站台,杨秀清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即将见到儿子,她的内心既充满期待又带着些许忐忑。
列车完全停稳后,杨秀清拖着行李箱,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流缓步走出火车站。
此刻,京城的阳光透过站台的玻璃顶洒在她身上,让她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突然,她在接站的人群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