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桂芝则轻声地说着安慰的话语,仿佛希望这些话语能让杨大成快点好起来。
时间慢慢流逝,杨大成的病情却在进一步恶化。
杨秀清和李桂芝的心瞬间又提到了嗓子眼。
医生再次赶来,经过一番检查和会诊后,眉头紧锁地说:
“病人的情况比我们预想的要复杂,之前的治疗方案可能效果不佳,我们需要调整治疗方案,并且还需要一些特殊的药物,但是这种药物我们医院目前没有储备。”
杨秀清焦急地拉住医生的胳膊,一脸焦急地问:
“医生,那怎么办?我父亲他不能再拖了啊,您想想办法,无论如何都要救救他。”
李桂芝也在一旁泪眼婆娑地哀求着。
医生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我会马上联系县里的医院,看看能不能调到这种药。不过你们家属也做好心理准备,病人的病情不稳定,后续还可能会有其他状况。”
杨秀清和李桂芝只能焦急地等待着医生的消息。
杨秀清在病房里来回踱步,心中满是自责。
她觉得是自己没有保护好父亲,才让他遭受这样的折磨。
李桂芝则坐在床边,紧紧握着杨大成的手,低声抽泣着。
过了许久——
医生终于带来了消息,说县医院有这种药,但是需要派人去取,而且最快也要明天早上才能送到。
杨秀清咬了咬牙,说:“医生,我现在就开车去取药,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父亲病情恶化。”
李桂芝有些担心地说:“秀清,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开车去多危险啊,而且,路况又比较差。”
杨秀清坚定地说:“妈,我顾不了那么多了,只要能救我爸,再危险我也愿意。”
杨秀清面色凝重地俯身在病床前。
她紧紧握住李桂芝的手,快速扫了一眼病床上奄奄一息的父亲,说道:
妈,医院这边就拜托你了,一定要照顾好我爸。
说完,她转身冲出病房。
夜色如墨,笼罩着整个太平镇。
杨秀清三步并作两步地奔向停车场,钻进了自己那辆桑塔纳轿车里。
发动汽车时,仪表盘的蓝光映照出她紧绷的面容。
她猛踩油门。
汽车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
车窗外的景物在车灯的照射下飞速后退,模糊成一片。
她的双手死死握住方向盘,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
车速表指针不断攀升,很快就超过了限速标志。
但此刻她已顾不得这些,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盘旋:
必须尽快赶到县城医院,拿到那救命的特效药。
父亲苍白的脸色和微弱的呼吸在她眼前挥之不去。
每耽搁一分钟,父亲就多一分危险。
道路蜿蜒崎岖,两旁的树木在车灯的照射下投下诡异的影子,像张牙舞爪的怪物。
杨秀清却视若无睹,她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前方蜿蜒的道路上。
偶尔,有夜行的动物窜过马路。
她也不得不急打方向盘避让。
车身剧烈摇晃,但她始终保持着惊人的控制力。
二十公里的路程在此刻显得格外漫长。
杨秀清不时瞥向仪表盘上的时钟,计算着剩余时间。
她咬紧下唇,在心里默默祈祷:
父亲一定要坚持住,等着她把药带回去。
这个念头支撑着她,让她在漆黑的夜色中,在由石子铺设而成的崎岖是公路上,保持着惊人的速度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