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第二天……第二天好像就因为睡过头并且懒得动,没去?后来好像……就再也没去过了?
对了,为了防止学校找麻烦,他好像还让傻柱和许大茂抬着两个大筐,给校长家送去了二百斤又大又红、水灵得不像话的苹果和五十斤草莓当“赔礼”?美其名曰“支援教育,关心老师身体健康”?把校长夫人乐得见牙不见眼,连连夸赞钟铭同学虽然身体不适无法到校,但心系教育,品质高尚……最后得到批准,以后只需要去学校参加期末考试就行。
想到这里,钟铭那堪比城墙拐角的脸上,竟然破天荒地闪过一丝极其微弱的、名为“不好意思”的情绪。虽然只有零点零一秒,但还是被紧紧盯着他的刘光齐捕捉到了。
刘光齐正要开口,却见钟铭脸色猛地一变!
那丝微弱的心虚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痛、悲愤,甚至带着点“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孤傲表情。他缓缓抬起头,四十五度角望向天空(虽然只能看到中院老槐树的树冠),眼神变得无比悠远而……忧伤?
“光齐啊……光齐……”钟铭的声音低沉而略带悲凉的沙哑,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沧桑感,“我是万万没想到啊……”
刘光齐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变脸和语气搞得一愣,下意识地问:“没……没想到啥?”
钟铭猛地低下头,死死盯住刘光齐,一字一句,如同重锤般敲击在刘光齐的心上:
“院里那帮没文化的,他们不理解本联络员为国为民、日理万机、含辛茹苦的辛劳和付出,也就算了!毕竟,夏虫不可语冰!可你!刘光齐!”
他伸手指着刘光齐,痛心疾首:“你堂堂一个初中生!是接受了新式教育,有文化、有知识的好青年!你居然……居然也不理解铭爷我?”
刘光齐被这顶大帽子扣得晕头转向,张着嘴:“我……我没……”
“你不懂!”钟铭打断他,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声嘶力竭的悲怆,仿佛承受了全世界的误解,“铭爷我跟你们不一样!你们只需要背着书包,安安稳稳地去学校,坐在教室里,听听课,写写字就行了,你们的肩膀上是轻飘飘的书包!”
他猛地一拍自己的胸膛,发出“嘭”的一声闷响,表情无比庄严肃穆:
“可铭爷我呢?铭爷我的肩膀上扛着什么?啊?”
他手臂猛地一挥,划过一个巨大的弧度,仿佛要将整个四合院都囊括进去:
“是前院!是中院!是后院!是整个南锣鼓巷95号院!是院里几十口子人的吃喝拉撒、矛盾纠纷、家长里短!是咱们院的和谐!是稳定!是未来!”
最后一句,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在中院回荡,震得老槐树的叶子都似乎簌簌作响,充满了极其“感人”的“感染力”!
“这整个院子!它是在铭爷我的肩膀上扛着的!”
吼完,钟铭微微喘着气,眼神依旧“悲愤”而“坚定”地看着刘光齐,仿佛一位不被理解的孤胆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