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振国和郭家兰前脚刚走,钟铭后脚就又恢复了他那四合院之王的“日常”——躺平、遛弯、逗邻居。虽然他爹妈在家时他也这样。
这天阳光灿烂,他依旧瘫在中院那专属躺椅上,跷着二郎腿,啃着空间出产、水灵得不像话的大苹果,眯着眼琢磨是让傻柱中午做红烧肉呢,还是做水煮鱼。唉,有时候选择太多,也是一种烦恼。
钟铭心里正美着呢,就见许大茂火急火燎地从前院月亮门那边窜了过来,脸上又是气愤又是兴奋,跟个发现了大瓜的猹似的。
“铭爷!铭爷!不好了!出事儿了!”许大茂跑到近前,喘着粗气,一副天塌下来的模样。
钟铭懒洋洋地掀开眼皮,瞥了他一眼:“慌什么?天塌下来有铭爷我顶着!慢慢说,是阎老抠家煤球又少了,还是贾婆子骂街又赢了几个人了?”
“不是院里!是厂里!”许大茂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又义愤填膺,“是易不群!易中海那个老丫挺的!他在厂里胡说八道,败坏我爹和刘胖胖的名声!”
“哦?”钟铭来了一丝兴趣,稍微坐直了点,“细说听听。他怎么败坏你爹跟刘胖胖了?”他顺手又从屁股底下(实则从空间)摸出个苹果,随手扔给许大茂。
许大茂手忙脚乱地接住苹果,也顾不上吃,赶紧汇报:“厂里有人偷偷告诉我爹了!说易不群到处跟人嘀咕,说我爹放电影的时候手脚不干净,偷藏公家的胶片边角料拿回家!还说刘海中刘胖胖在家搞封建大家长做派,天天打儿子,吃鸡蛋还吃独食,一个人偷偷躲厨房吃,不给他老婆孩子分!”
许大茂越说越气:“铭爷您说,这不是纯纯的造谣诽谤吗?我爹那人您知道的,顶多也就顺点别人孝敬的烟丝,胶片那玩意儿他拿回来有屁用?当柴火烧都不够格!还有刘胖胖,打儿子那是他家传统,他老刘家祖宗没事儿还摔儿子玩呢,那能叫封建吗?那叫传统教育!至于吃独食……吃独食人家那叫会过日子!”
钟铭听着,眼睛越来越亮,心里的算盘打得噼啪响。
还有这好事儿?正愁没由头找易不群的晦气,这老小子就自己把刀子递过来了?在厂里传闲话?还传的是咱后院的人?这不是瞌睡送了枕头——正是时候嘛!后院的人那是啥?那可是咱的挚爱亲朋,手足兄弟,是嫡系啊!
他脸上瞬间摆出一副“义愤填膺”、“正气凛然”的表情,猛地一拍旁边的他特意在空间“砍”了一棵树做的小茶几,“岂有此理!”
声音陡然拔高,把许大茂吓了一跳。
“好他个易不群!简直是无法无天!”钟铭站起身,痛心疾首,仿佛听到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都是一个院的邻居,街里街坊的,他居然在背后如此编排诽谤!这还有没有一点团结友爱的精神?还有没有把咱们院的和谐稳定放在眼里?院子的名声还要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