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弗妮没接克劳斯的话,只是伸手拿起桌上那份写满字的口供。
那是SEc官员折腾了大半夜,想让张伟豪签字的“核查记录”。
她指尖捏着纸角,轻轻一折,将口供折成整齐的长方形,动作慢却带着股不容置疑的气场。
接着,她又从银质烟盒里抽出一根烟,递给张伟豪,自己也叼上一根。
没等SEc的人反应过来,她拿出Zippo将口供点燃。
燃烧的口供凑到张伟豪的烟前。
橘红色的火苗舔舐着纸边,黑色的灰烬簌簌落在光洁的桌面上,烟雾混着纸张燃烧的味道,瞬间弥漫在办公室里。
张伟豪微微挑眉,顺着她的动作低下头,让烟尖触到火苗,看着烟雾缓缓升起。
余光里,他能看见身边SEc的高管们脸色骤变:克劳斯的嘴角僵住,原本堆着的笑容彻底消失;
几个下属更是张大了嘴,想阻止却又不敢上前,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份“重要口供”被当成了打火机。
“嘶~~”纸张烧到指尖时,詹弗妮才松开手,任由燃尽的纸灰落在烟灰缸里,指尖轻轻弹了弹自己的烟,语气平淡却带着刺骨的冷意:
“我的祖父让我带给你们一句话,什么时候,SEc成了财政部的狗腿子了?”
“狗腿子”三个字,像一记耳光,狠狠扇在SEc高层的脸上。
克劳斯的脸瞬间涨成紫红色,张了张嘴想辩解,却被詹弗妮的眼神逼得没敢出声。
詹弗妮?华盛顿——光是这个姓氏,就足够让SEc的高层们掂量三分。
她的祖父虽早已淡出政坛,可华盛顿家族在米国版图里的分量,没人敢轻视:
不说别的,单说产业,家族触角早已渗透进美国经济的毛细血管,连国会山的议员见了,都要礼让三分。
此刻的SEc办公室里,空气像被冻住了一样,只有香烟燃烧的“滋滋”声在安静里格外清晰。
张伟豪靠在椅背上,看着詹弗妮指尖夹着烟,缓缓吐出一个完整的烟圈。
烟圈飘到SEc高管们面前,像是一道无形的屏障,把他们脸上的局促与难堪,都圈在了里面。
这一刻的詹弗妮,比华尔街那些叱咤风云的男性资本大佬还要帅。
没有歇斯底里的争辩,没有拿出一沓沓文件摆道理,只随手拿起那份折腾了大半夜的口供,点燃了火橘红色的火苗舔着纸页,把SEc“合规核查”的伪装烧得一干二净;
再轻飘飘抛出一句“SEc啥时候成了财政部的狗腿子”,就把保尔森背后授意的那点小心思,明晃晃摆到了台面上。
这份底气,从不是靠嗓门大撑起来的。是“华盛顿家族”这五个字背后,几百年积累的资本实力与人脉网络;
是哪怕不用亮身份,只要一开口,SEc高层就不敢怠慢的威慑力;
更是她心里清楚。
在米国,规则是给没实力的人定的,而她和她背后的家族,从来都是制定规则或跳出规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