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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斯内普生日(三)(1 / 2)

月光如薄纱般笼罩着禁林深处,珀加索斯站在一片隐秘的空地上,夜风拂过她银灰色的长发,发丝间缠绕着几片飘落的橡树叶。宙斯和赫尔墨斯分立两侧,三人神情严肃平静,如同三尊凝固的雕像,只有眼睛在月光下闪烁着警惕的光芒。

面前是一片开阔的场地,直径约10米的完美圆环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晕。周围的树木仿佛被无形的屏障阻隔,整齐地环绕着生长,却不敢逾越雷池一步,空出这个标准的圆形场地。几只萤火虫在圆环边缘徘徊,却始终不敢飞入其中。

圆形草地的中心,嫩绿的野草上还挂着晶莹的露珠,几朵指甲盖大小的白色野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长满青苔的石头像古老的守卫围出圆形边缘,青苔下隐约可见神秘的符文。深绿色的藤蔓如同有生命般在圆环中盘绕出复杂的图案。

突然,那些藤蔓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开始飞速扭动起来。它们像被惊醒的蛇群慢慢向四周散开,露出下方泛着微光的黑色土壤。一道银蓝色的光芒无声地亮起,在圆环中心,泥土如同水面般波动,一个镶嵌着月光石的胡桃木箱子缓缓升起,箱锁上雕刻着一轮弦月。

珀加索斯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踏入圆环中,靴子踩在松软的泥土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她单膝跪地,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箱子上沾染的露水,然后像捧起易碎的梦境般将箱子小心地拎了起来。当她起身时,一缕发丝滑落肩头。

赫尔墨斯眯起琥珀色的眼睛,看着珀加索斯从圆环走出后,迅速抬起魔杖,杖尖迸发出翠绿的火花。随着她低沉而富有韵律的咒语声,那些收回去的藤蔓如同听到召唤的士兵又一次飞速生长,在泥土中穿梭时发出“簌簌”的声响,很快恢复了原先的模样。

那些藤蔓优雅地舞动着,盘绕成一个完美的圆圈,在中心位置绕出一轮精致的弦月形状。完成最后一笔时,所有藤蔓同时绽放出细小的蓝色花朵,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

蜂蜜色的烛光在校长办公室里跳动,邓布利多深陷在柔软的扶手椅中,一手拿着还在挣扎的巧克力蛙,另一手熟练地剥开蜂蜜滋滋糖的包装纸。糖纸落地的声音惊动了旁边的福克斯,它嫌弃地把脑袋扭到一边,金色的尾羽不耐烦地拍打着栖枝。

古老的座钟发出沉重的叹息,时间的指针滴滴答答地往前走,城堡的阴影在月光下缓慢延伸。邓布利多第十次看向门口,半月形眼镜后的蓝眼睛闪烁着困惑。

现在已经晚上11点了,洛斯特怎么还不过来呢?

他伸长手臂从桌上拿起一个可以报时的金质怀表,看了一眼日期:1月8号。

皱纹间浮现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没错的,明天就是1月9号了,西弗勒斯的生日,她不可能不来找自己。

记忆像翻动的书页般在脑海中闪现。

上上学年,她借走了凤凰福克斯,礼堂里飘满了百合花;上学年,她要了黑湖的使用权,黑湖在城堡上空越过一条水柱。

那么今年,她会为斯内普的生日准备什么惊喜?

想到这里,邓布利多的胡子尖忍不住翘了起来。而他每年用那些惊喜来调侃斯内普时,看着黑袍教授阴沉着脸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更是他的一大乐趣。

当然,他也不敢太过火。毕竟当时他说了一句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收到了羊毛羊毛袜,然后第二学年对方送自己的礼物就是一大箱子的羊毛袜。

一颗蜂蜜滋滋糖在他口中发出愉快的爆裂声。

随着夜晚的天色越来越昏暗,银白的月光已经为城堡披上一层薄纱。邓布利多终于打了个哈欠,眼角挤出几滴困倦的泪花。他慢吞吞地站起身,拖着缀满星星的睡袍走进了卧室。

也许她今年打算换个方式,或许不打算从他这里得到什么了,有其他的想法。

……

而就在此时,禁林边缘的阴影中,几十位裹着白色长袍的w.b.L成员,已经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将这座古老的城堡包围了起来。他们的袍角在夜风中无声飘动,像一片悬浮的迷雾。

路西法用胳膊肘撞了一下旁边的赫尔墨斯:“准备好了吗?”

声音压得极低,几乎融入了夜风的呢喃。

赫尔墨斯立刻皱起精致的鼻子,嫌弃地拍了拍自己的袍子。

她偏过头小声抱怨,从袖中抽出一条绣着紫罗兰的手帕,用力擦拭被碰到的地方。

路西法困惑地眨了眨眼睛,抬起自己的胳膊,像只困惑的猎犬般这边嗅嗅那边闻闻。

“奇怪……”

他嘟囔着,不理解赫尔墨斯的动作:“没什么味道啊?”

“我明明没带嗅嗅来啊。”

他一边说着,又检查了一遍身上的每个口袋。

“嗒、嗒、嗒……”

高塔上的珀加索斯举起怀表,表盘上的指针正缓缓走向12点。月光在她银色的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阴影。

远方的天空传来几声咕咕的猫头鹰叫,似乎还有拍打翅膀的声音。

已经是深夜了,随着指针发出“咔嗒”一声轻响指向零点,整个霍格沃茨的猫头鹰突然集体安静了下来。

珀加索斯站在霍格沃茨城堡的最高点,狂风将她的校袍吹得猎猎作响。她高举魔杖,杖尖迸发出一颗珍珠大小的光点,在夜空中如同第二颗北极星。

所有w.b.L成员的魔杖同时悬浮到胸前,杖尖朝下,尖端冒出萤火虫般的绿色光点。数十点绿光在黑暗中明灭,如同一条沉睡的巨龙睁开了眼睛。

“万物生灵听吾令,三川五岳尊吾诏。起!”

珀加索斯的声音很轻,散出去的魔力却如同惊雷在夜空中炸响,惊飞了禁林边缘的一群动物。

下一秒,她手中的魔杖杖尖爆发出一道刺目的金光,如同太阳在此处诞生。金光分裂成数十道流星,划出完美的抛物线,精准地连接上每个成员的魔杖,在夜空中织出一张金色的光网。

“起!”

所有成员齐声喝道,声音在禁林间回荡。

下一秒,所有魔杖如同利剑般猛然向下扎去,轻易刺入坚硬的冻土。大半的魔杖瞬间没入地底,只留下杖柄露在外面,像一片突然生长出的金属森林。

每一支魔杖都如同被点燃的火炬爆发出璀璨的光芒。在光芒中,无数翡翠般的藤蔓破土而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生长,与每一支魔杖串联,很快编织成一个巨大的绿色圆环,将整个城堡包围其中。

那些藤蔓粗如蟒蛇,表面覆盖着细密的银色鳞片,在月光下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它们深深扎入地底时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随之整个城堡开始剧烈颤抖。

……

邓布利多正沉浸在梦境中,迷迷糊糊的意识还在想着:今天1月8号了,怎么珀加索斯还不来找她?她难道不打算给西弗勒斯准备生日惊喜了吗?

“哗啦哗啦……”

突然,他感觉床开始轻微摇晃,羽毛枕头随着震动滑落到地上。

“嗯……”

他含糊地咕哝着,翻了个身:“好像是床在摇……”

半梦半醒间,他以为是福克斯在巢里折腾。

然而下一秒,邓布利多猛地睁开双眼,蓝眼睛里睡意全无:“等等,床在摇?”

他像被施了弹跳咒般从床上坐起来,动作敏捷得完全不像个百岁老人。随后,他一把抓起床头的半月形眼镜戴上,赤着脚快步走到窗边,老旧的橡木地板在他脚下吱呀作响。

推开窗户,冰凉的夜风立刻灌了进来。邓布利多探出半个身子,银白色的长胡子在风中飘舞。他眯起眼睛向四周张望:禁林如往常一样沉睡在月光下,黑湖水面泛着细碎的银光,城堡各处的灯光像散落的星星。

一切如常,只有几只受惊的猫头鹰在夜空中盘旋。

邓布利多困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难道是我老糊涂了?”

他自言自语道,正准备关窗时,突然注意到远处的打人柳似乎比平时矮了一截。但还没等他细想,一阵困意袭来,他摇摇头,把这归咎于老年人的错觉。

就在他没有注意到的地方,城堡的地基正在与大地分离,巨大的岩石和泥土块簌簌落下,整个城堡如同一个被孩童拔起的蘑菇,正在慢慢拔地而起。湖面的倒影中,霍格沃茨的轮廓正在发生微妙的变化。

珀加索斯站在不断升高的城堡顶端,感受着脚下传来的震动。整个城堡,连同周围的草地、黑湖,以及方圆及两英里的土地,正在缓缓上升。她的外袍在疾风中鼓动,像一面迎风招展的旗帜。

夜风呼啸着掠过耳畔,将她的长发吹起。她手中那根魔杖延伸出的金色细丝,此刻已经粗如缆绳,如同巨人的手指般将整个城堡包裹其中,缓慢而坚定地向上牵引。

藤蔓网络在城堡外墙上蔓延生长,像给这座古老的建筑穿上了翡翠铠甲。

晨光熹微时分,邓布利多从四柱床上缓缓坐起,花白的头发像一团被猫头鹰挠过的羊毛。他眯着惺忪的睡眼伸了个懒腰,脊椎发出年迈的“咔吧”声。

“哎呦!”

“唉!”

他对着空气长叹一声,声音里带着老年人特有的沙哑:“这该死的睡眠……”

他嘟囔着,赤脚踩在冰凉的石板上时忍不住缩了缩脚趾。

老人像只冬眠初醒的熊慢吞吞地拖着步子走向衣橱,睡袍下摆扫过地面时惊起一小团灰尘。他揉着酸痛的脖颈,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纠结的神情:“今天是穿那件蓝紫色的旧长袍呢——”

手指抚过褪色的衣料,然后丝滑的向后继续滑动。

“还是这件……”

突然眼睛一亮,像发现金加隆的嗅嗅般抽出那件粉紫色新袍子,星辰刺绣在晨光中闪闪发亮。

犹豫的时间比煮一颗溏心蛋还短,邓布利多毫不犹豫地把旧袍子塞回角落,活像抛弃糟糠之妻的负心汉。

他哼着走调的歌曲,对着穿衣镜把星星发卡别在胡子上,又用缀满月亮的梳子打理乱蓬蓬的银发。最后郑重其事地给睡乱的胡子扎上会变换颜色的丝带,满意地对着镜中的自己眨眨眼。

“早安,老伙计。”

他轻轻抚摸福克斯的尾羽,凤凰慵懒地蹭了蹭他的手指,尾羽扫过时带起一串金色火星。

当邓布利多推开彩绘玻璃窗的瞬间,晨风送来青草与露水的芬芳。他随意地瞥向远方,突然半月形眼镜后的蓝眼睛瞪得滚圆,下巴上的星星发卡“叮当”一声掉在地上。

“梅林的蕾丝袜啊!”

梅林:……(关于大家都知道我有一柜子奇奇怪怪的衣服,但我从来都不知道的这件事情)

老人倒吸一口凉气,双手死死抓住窗框。远处的天空仿佛被施了放大咒,一圈翡翠般的藤蔓如同巨蛇般盘绕在城堡上空。那些足有橡树树干粗细的藤蔓上,细小的叶片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舒展,每一片都闪烁着祖母绿的光泽。

邓布利多探出头去仔细张望,那条藤蔓凭空出现远处的上空,它似乎是以霍格沃茨为中心,绕成了一个圆环。

更惊人的是在藤蔓的遮掩下有不断凝结的巨型水珠,它们像被无形之手托举着,缓慢而优雅地坠落。有的是一颗颗圆润的水珠,几颗挨得比较近,有规律的下落,有的像是两颗水珠连在一起形成细长的水丝慢慢的落。

邓布利多不自觉地伸出思考起它们的味道,仿佛能尝到那些水珠的清甜。

“这可比去年黑湖的把戏精致多了……”

他喃喃自语,胡子上扎的丝带突然变成好奇的蓝色。老人像发现新糖果的孩子般急切地转身,却在推开门的瞬间差点撞上匆匆赶来的麦格教授。

“阿不思!”

麦格气喘吁吁地扶正尖顶帽,即便如此匆忙,晨袍依旧是规规整整的:“城堡外面——”

“嘘,亲爱的米勒娃。”

邓布利多用哄小孩的语气打断她,从袖子里变出一颗会跳踢踏舞的薄荷糖。

“记得去年那些在变形课上开茶话会的茶杯吗?”

“还有韦斯莱双胞胎,他们的玩笑。这并没有什么特殊的。”

麦格教授嘴唇抿成一条细线,她想起上学年许多的学生一心都挂在那条水柱上,几乎都没有什么心思上课了:“但学生们会——”

“会收获难忘的魔法体验。”

邓布利多愉快地打断她,顺手把薄荷糖塞进她僵硬的手中:“想想可怜的孩子们,这是他们生活中少有的乐趣。”

麦格看着校长高兴离去的背影,他正试图接住一只飞进来的小鸟。

麦格教授最终只是深深叹了口气,摇头时尖顶帽上的羽毛沮丧地耷拉下来。她转身走向礼堂,身后传来邓布利多的爽朗笑声。

晨光微曦中,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时,邓布利多正站在城堡外的草地上,晨露浸湿了他崭新的粉紫色长袍下摆。他眯起眼睛望着远方,银白色的长胡子在晨风中轻轻飘动。

“奇怪……”

老人困惑地用修长的手指摩挲着下巴:“今天的地平线怎么……”

他的视线追逐着远方,视线焦点逐渐消失在清晨的薄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