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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云归花果沐天风,龙隐狐栖旧洞中(2 / 2)

老僧见状突然撕破僧袍,露出满身黑莲纹身:“既然秘密保不住,那便同归于尽!”他天灵盖突然裂开,喷出股黑烟直冲云霄。

孙悟空一个筋斗翻到云上,却见那黑烟在空中凝成朵巨大黑莲。

骇人的是,莲心处浮现出漠北大营的影像:高烧昏迷的念玉正被黑气缠绕!

而远在五百年后的漠北大营的军帐中,拓跋野看着被黑气缠绕的小外甥,瞳孔骤然紧缩。

他猛地拔出腰间弯刀,刀锋未及落下,那黑气却似有灵智般骤然收缩,在念玉眉心凝成一道狰狞的鬼面刺青。

帐外狂风大作,将牛皮军帐撕开一道裂口,月光泼洒进来的刹那,拓跋野看见,念玉的枕边,静静躺着一片染血的龙鳞。

拓跋野的指尖刚触及那片龙鳞,帐外突然传来战马惊恐的嘶鸣。

整座军营的火把在瞬间熄灭,黑暗中只余念玉眉心那枚鬼面刺青泛着幽绿磷光。

“报——!”亲兵跌撞闯入的声音戛然而止。拓跋野回头时,看见亲兵保持着奔跑姿势凝固成冰雕,寒霜正顺着他的靴底向帐内蔓延。

鬼面刺青突然裂开一道缝隙,五百年前唐僧的惊呼竟从裂缝中穿透时空:“这是九幽玄冰!”

重新落入敖烈龙鳞处的烛龙鳞片突然剧烈震颤,猪八戒钉耙上的寒芒化作实体银河倾泻而下。

黑气中伸出白骨嶙峋的巨爪,却抓了个空。

本该在五百年前的唐僧师徒,此刻竟全部倒映在念玉床榻边的时空之镜里。

镜面突然浮现一行古老的梵文:「龙血为引,时空可渡」。

“儿子!”敖烈不顾逆鳞处鲜血淋漓,腾空就要飞去。拓跋玉却拽住他:“等等!那黑莲是......”

黑莲中突然传来稚嫩的龙吟声,念玉周身竟浮现出淡淡龙气!猪八戒目瞪口呆:“这小娃娃什么时候......”

“是血脉觉醒。”沙僧沉声道,小侄儿身具龙狐之血,如今被魔气一激......”

唐僧突然盘坐虚空,身后现出丈六金身:“悟空,定住那朵黑莲!”锦斓袈裟迎风展开,竟化作遮天蔽日的金光罩向黑莲。

孙悟空金箍棒突然伸长千丈,棒头燃起三昧真火:“给俺老孙现原形!”

孙悟空一棒戳穿莲心,黑雾散尽后露出个端坐莲台的魔佛,赫然是当年被佛祖镇压的无天残念!

“金蝉子,别来无恙啊?”魔佛轻笑,“你这小徒孙的龙魂,本座就笑纳了......”

敖烈长吟一声,逆鳞处突然迸发耀眼光芒。那烛龙鳞片自行飞向漠北方向,在空中划出赤红轨迹。

拓跋玉九尾尽数断裂,化作流光追着鳞片而去:“烈哥,这是......”

“逆鳞归位!”孙悟空恍然大悟,“老熬要借烛龙之力隔空传功!”

水帘洞内,敖烈龙身寸寸龟裂,却笑得释然:“玉儿,其实念玉出生那日,我就把半片逆鳞......”

五百年后的漠北大营,昏迷的念玉突然悬浮而起。

赤红龙鳞没入他心口瞬间,少年周身迸发璀璨金光,只见他额生龙角,背现狐尾,竟同时继承了父母的血脉神通!

魔佛幻象发出不甘的怒吼,却被突然出现的烛龙虚影一口吞下。

天地间回荡着沧桑龙吟:“斩龙卫听令,敖烈父子乃烛龙血脉正统......”

拓跋野仰头望天,瞳孔骤然收缩。

苍穹之上,烛龙虚影盘踞如山脉,赤红的龙鳞间竟浮现出五百年前的画面:敖烈跪在斩龙台上,龙卫的屠龙刀寒光凛冽。

就在刀落瞬间,西海龙王突然掷出一颗明珠,那明珠炸裂时,分明有半片逆鳞化作流光遁入轮回......

“原来如此!”猪八戒的钉耙当啷落地,“当年敖烈被贬鹰愁涧时,老龙王早用偷天换日之法,将烛龙血脉......”

不等猪八戒把话说完,念玉周身金光暴涨。

少年左眼燃起龙族金焰,右眼却浮出九尾狐的月华银芒,背后竟同时展开龙翼与狐尾。

他指尖轻点虚空,被冰封的军营瞬间回暖,冻成冰雕的亲兵睫毛上霜雪化作蝴蝶纷飞。

最令人骇然的是,念玉心口浮现的逆鳞纹路,正与拓跋野手中那片龙鳞严丝合缝。

两片龙鳞拼合的刹那,漠北黄沙之下传来远古龙吟,整片戈壁的砂石腾空而起,在空中组成巨大的甲骨文字:【龙狐现世,重定三界】。

拓跋野深吸一口气,抬手按住腰间弯刀,目光如炬地望向镜中虚弱的敖烈:妹夫,念玉和玉儿就托付给你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每一个字都烙着北境风雪的重量。

敖烈龙瞳微颤,金血仍在流淌,却强撑着挺直脊背:“兄长放心,只要我敖烈还有一口气在,定护他们母子周全。”

拓跋野嘴角扯出一丝罕见的笑意,粗糙的手掌按在青铜镜上:“你这条老龙,当年拐走我妹妹时,可没这么正经。”

镜中敖烈闻言,竟也低笑出声,龙须轻颤:“那时年少轻狂,如今......”

他望向悬浮在半空、龙狐血脉觉醒的念玉,眼中既有欣慰,也有复杂,“总算没辜负玉儿的信任。”

拓跋野收敛笑意,目光转向帐外渐亮的天色:“魔佛虽退,但漠北局势未稳。我会守住军营,等你们归来。”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如铁,“若遇险境,点燃龙鳞,纵隔千山万水,拓跋铁骑必至。”

敖烈郑重点头,龙爪虚按心口,行了一个古老的龙族誓约礼:“以烛龙之名起誓。”

就在此时,念玉周身金光渐敛,少年缓缓落地,龙角与狐尾却仍未消退。

他迷茫地睁开眼,左眼金焰,右眼银芒,望向拓跋野时,稚气未脱地喊了声:“舅舅......”

拓跋野冷硬的面容终于松动,他大步上前,粗糙的手掌揉了揉念玉的发顶:“好小子,比你爹当年强。”

镜中敖烈无奈摇头,却掩不住眼中的骄傲。

三日后,花果山巅。

恢复人形的敖烈靠着桃树,看念玉在孙悟空指导下练习腾云。小狐狸形态的拓跋玉蜷在他膝头,断尾处已长出银白光晕。

“原来烛龙逆鳞本是佛祖留给龙族的机缘。”唐僧摩挲着手中已失去光泽的鳞片,“那魔佛利用泾河龙族设局,就是要借你之手......”

猪八戒啃着新摘的蟠桃嘟囔:“要俺说最亏是老熬,白背了八百年骂名。”

沙僧忽然指向天空:“师父快看!”

但见祥云漫天,西海龙王带着龟丞相踏云而来。老龙王看到敖烈瞬间老泪纵横:“我儿......为父当年假意将你逐出龙宫,实则是......”

“父王不必多说。”敖烈单膝跪地,“孩儿如今才明白,您当年故意让我偷听到逆鳞秘密,是要保全烛龙血脉......”

满月夜,水帘洞前摆起百桌宴席。四海龙王齐聚,妖族大圣来贺,连地仙之祖镇元子都派人送来人参果。

念玉穿着新做的战甲,左眼龙瞳右眼狐眸,正给猴群表演同时驾驭龙息与狐火。

孙悟空喝得醉醺醺的,非要把金箍棒塞给他试试。

“圣僧。”拓跋玉已恢复人形,捧着自酿的百花蜜酒来到唐僧跟前,“多谢你们......”

唐僧笑着摆手,忽然若有所觉地望向西方。天际隐约有梵音回荡,一朵金莲若隐若现。

“师父?”孙悟空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金箍棒已扛在肩上。

“悟空啊。”唐僧轻抚腕间重新变得温润的佛珠,“灵山传来法旨,让我们......”

猪八戒突然从席间窜出来:“可是又有妖怪要打?这次俺老猪定要......”

沙僧默默取过行李担子,月光下,五个影子在瀑布前拉得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