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数日紧锣密鼓的准备,与“洛希极限前哨站”的第一次正式接触,终于提上日程。刘彻凭借其出色的信息破译和外交手腕,成功与哨站一位负责后勤采购的、代号“扳手”的机械师建立了初步的、非官方的通讯渠道。双方约定,进行一次小批量的试探性交易。
这一次,沈墨决定亲自前往。
并非他不信任刘彻的能力,而是他深知,有些震撼,必须亲身经历才能转化为成长的资粮。踏入超凡之后,他渴望见识更广阔的天地。而且,作为系统之主,他亲临现场,能更精准地把握交易细节,并在必要时调动系统力量应对突发状况。
“此行风险未知,务必谨慎。”嬴政沉声叮嘱,他将一缕蕴含帝王威压的精神印记烙印在沈墨的识海,“若遇险情,激发此印,或可震慑宵小,争取时间。”
刘彻则将整理好的信息包传递给沈墨:“‘扳手’此人,贪财,但守信,技术水平在哨站属中上。此次交易地点定在哨站对外公开的第七泊位,属于相对安全的公共区域。这是哨站基本行为准则和禁忌,你记牢。”
张仲景则递给沈墨三支手指粗细的琉璃管,里面荡漾着不同颜色的液体:“蓝色为强效兴奋剂,可短暂提升反应速度与力量,但事后虚脱。绿色为高效止血愈合剂,外敷。银色为精神镇定剂,可抵抗一定程度的精神污染与幻觉。慎用。”
感受着三位老祖宗或直接或含蓄的关切,沈墨心中暖流涌动,他郑重地点了点头:“放心,我会见机行事,安全第一。”
他清点了一下准备的物资:十份张仲景特制的“强效安神香露”,五块铭刻了微弱“固形符”的特种合金板(效果待验证),一小箱从碳基联邦换来的高精度传感器,以及作为搭头的一些纯净水和浓缩食物。这些物品都用不起眼的金属箱装好。
深吸一口气,沈墨启动了系统传送功能,锁定了刘彻提供的坐标。
【目标:洛希极限前哨站,第七泊位。传送启动……】
没有天旋地转,只有一瞬间极强的失重感和空间剥离感,仿佛被强行从世界的经纬线中抽离出来。下一刻,双脚触地,一股混杂着机油、臭氧、金属锈蚀和某种未知消毒水的气味猛地涌入鼻腔。
沈墨稳住身形,强迫自己迅速适应环境,睁眼看向四周。
然后,他整个人僵在了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他正站在一个巨大的、完全由金属构成的平台上。头顶不是天空,而是高达数百米的弧形穹顶,由巨大的合金骨架支撑,上面布满了错综复杂的管道、线缆和闪烁着各色指示灯的设备。穹顶之外,是扭曲、绚烂、如同极光般流淌的星云,以及一颗占据了大半个“天空”、散发着不祥暗红色光芒的巨行星——它如此之近,仿佛下一刻就要碾压下来,其上翻涌的风暴眼都清晰可见。更远处,一颗脉冲星以固定的频率爆发出毁灭性的伽马射线流,却被穹顶一层肉眼可见的淡蓝色能量护盾悄无声息地偏转、吸收。
平台之外,是深邃的虚空。偶尔有造型狰狞、布满武器挂点的工程船或小型护卫舰,拖着蓝色的离子尾焰,无声无息地滑过。巨大的机械臂如同史前巨兽的骨骼,在虚空中缓慢移动,进行着装卸或维修作业。
空气在微微震动,那是无数庞大机器低吼的共鸣。一种无形的、庞大的压力笼罩着一切,不仅仅是物理上的重力异常(沈墨感觉身体比在地球沉重不少),更是一种来自浩瀚星空和冰冷科技的、令人窒息的渺小感。
这就是……星际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