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魂刻禁纹,一息万纹成。仙图研未竟,敌至阵先鸣。
垂柳轻摆,湖光映日。何生在躺椅上缓缓睁开眼,阳光透过柳叶的缝隙落在脸上,暖得让人不愿起身。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茶香与灵草气息,耳边是湖水涟漪的轻响,还有灵鱼摆尾时溅起的细碎水声——这万层珠内的安稳,与外界的虚空凛冽截然不同。
“主人醒了?”何九的声音轻柔响起,手中端着一盏重新沏好的云雾茶,茶盏上还冒着袅袅热气。他见何生睁眼,连忙将茶递过去,“刚给您重新热过,您尝尝。”
何生接过茶盏,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浅啜一口。温润的茶水滑入喉咙,带着玉髓露的清甜与云雾茶的醇厚,化作一股清凉的灵气在体内流转,昨夜刻阵的疲惫如同被风吹散般,瞬间消散无踪。他伸了个懒腰,只觉神清气爽,识海也清明得很,连之前刻阵时残留的神魂刺痛感,都消失得干干净净。感觉通过炼天的炼制刻画阵纹,自己的神魂强度也增强了不少。
“嗯,好茶。”何生放下茶盏,看向何九笑道,“你也别总围着我转,趁现在有时间,去药园那边修炼吧——九阶巅峰到羽化境虽有瓶颈,多吸收些药园的灵气,总能更快突破。”
何九应声“是”,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站在一旁,目光带着几分期待地看着何生——他知道主人昨夜研究阵法,定是有新收获,只是没好意思直接问。何生被他看得好笑,刚想开口,脑海中却突然闪过昨夜刻绘“虚空锁天阵纹”的画面:当时为了衔接锚定纹与阻断纹,他曾试着分两道神魂操作,虽只是临时想法,却意外顺畅。
“等等……”何生猛地坐直身体,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我那‘无影千墟’能分千道神魂控千道剑气,每一道神魂都带着我的完整意识,互不冲突。既然能控剑,为何不能分神魂刻阵?尤其是第一禁‘虚空封禁’,本就有365道阵纹,若一道神魂刻一道纹,岂不是能完美契合?”
这个念头如同惊雷般在脑海中炸开。之前刻阵时,他始终习惯用单道神魂逐纹刻绘,最多分两道辅助,却从未想过“神魂数量与阵纹数量精准匹配”——若是365道神魂同步刻365道阵纹,再叠加协作,速度与精度定能翻倍。
“说干就干!”何生再也坐不住,起身走到湖边的空地上。他深吸一口气,眉心处神魂之力骤然涌动,不再是随意拆分,而是精准拆分成365道细如发丝的神魂丝线——每一道丝线都带着他完整的意识,如同365个“何生”同步待命,没有丝毫滞涩。
他将这365道神魂丝线一一对应“虚空封禁纹”的365道阵纹轨迹,同时催动刻绘。只见虚空中瞬间亮起365道淡银色的纹络轨迹,如同有365支笔同时落墨:这道负责刻绘“灵脉锁节点”,那道衔接“神魂封纹路”,最外侧的则调整纹络与虚空的贴合度——每一道阵纹都在神魂丝线的操控下精准推进,纹络与纹络之间的对接误差甚至不到毫厘,比单道神魂刻绘时流畅数倍。
不过两息时间,一道完整的虚空封禁纹便在虚空中成型,隐入无形。何生用神魂探查,能清晰感受到365道阵纹环环相扣,封禁之力比之前单道神魂刻的强了近三成,纹络没有丝毫松动,完美得超出预期。
“成了!”何生忍不住低喝一声,心中满是惊喜。他没有停歇,稍作调息后,又尝试拆分730道神魂——每两道对应一道阵纹,只见虚空中的纹络轨迹瞬间变得更加明亮凝实,仅一息多一点点的时间,便刻成一道封禁之力更强的虚空封禁纹。
接下来,何生将目标放在了当前能掌控的极限协作上——他已知自己最多能同时释放1200道神魂,若按3道神魂刻绘一道阵纹计算,365道阵纹恰好需要1095道神魂,既没超出极限,又能最大化提升阵纹强度。
他凝神静气,眉心处的神魂之力如同溪流般缓缓溢出,精准拆分成1095道丝线。每三道丝线为一组,稳稳锁定一道虚空封禁纹的轨迹:第一道勾勒主线,第二道填补加固节点,第三道则实时校准纹络与虚空的贴合度。三组神魂丝线如同精密的齿轮般咬合运转,没有一丝卡顿。
这一次,刻绘速度更快,仅一息不到的时间,一道泛着莹白光泽的虚空封禁纹便已成型。何生伸手触碰,能感觉到纹络中蕴含的封禁之力比730道神魂刻的又强了四成,哪怕是下位仙中期修士被缠住,也至少需要半个时辰才能勉强震碎纹络。
“主人!”何九本在不远处修炼,听到何生的低喝声,连忙停下功法跑过来。他见虚空中隐现的莹白纹络,又感受到何生周身暴涨的阵道法则气息,立刻明白主人有了重大突破,连忙躬身道,“恭喜主人!阵道之术定是有了大精进!”
“哈哈哈,何止是精进!”何生心情大好,见何九满脸欣喜地看着自己,一时激动,伸手拉住他的胳膊,顺势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亲完之后,两人都愣了——何生是激动过头忘了分寸,何九则是脸颊瞬间涨红,连耳根都透着粉色,眼神却带着几分羞涩的欢喜。
“对、对不起!”何生反应过来,连忙松开手,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我刚才太激动了,一时没注意分寸,你别往心里去……”
“主人没事的。”何九连忙低下头,声音带着几分微颤,却难掩喜悦,“能为主人开心,是奴婢的福气。只要主人愿意,奴婢随时都可以……为主人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