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象如潮水般淹没神智**:他看见十二名修罗战士跪在祭坛前,他们的脊骨同样刺破后背,却化作璀璨的金色光翼。为首的战士回过头来,那张脸......赫然是年轻时的自己!
**修罗族祭祀台上,十二名战士自愿被毒蛟吞噬,将战魂封入其体内,只为等待“王血”觉醒。**
幻象破碎时,楚狂发现毒蛟的尸骸化为灰烬,只剩一颗“蛟丹”悬浮空中。而白芷正盯着自己魔化的右臂,瞳孔颤抖:“你……是怪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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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狂吞下蛟丹,剧痛如万蚁噬心。鳞片向心口蔓延,形成半身铠甲,剑翼骨刺增生为三对,边缘锋利如刃。
**代价来得比想象中更加凶猛——**
楚狂突然按住心口,那里的鳞甲已经覆盖了大半个胸膛。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心脏的跳动正变得越来越迟缓,每一次收缩都像是被无形的锁链拖拽着,沉重得令人窒息。血液在血管中流动的速度明显变缓,甚至能听到粘稠的血浆摩擦血管壁的细微声响。
咚......咚......
心跳的间隔越来越长,耳膜随着每次微弱的搏动传来阵阵刺痛。指尖最先传来异样的麻痹感,青黑色的纹路顺着指节向上蔓延,那是血液开始凝固的征兆。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吸入的空气仿佛带着尖刺,刮擦着逐渐僵化的肺部。
最可怕的是,他竟在这种濒死的体验中感受到一种诡异的安宁——仿佛这副躯体正在欢欣鼓舞地迎接这场异变,迫不及待地要褪去人类的皮囊。
“再这样下去……你会变成真正的修罗族。”白芷突然按住他心口,失忆的她竟念出晦涩咒文——那是壁画上的修罗族镇魂歌!
魔化暂缓,但楚狂的右眼已化为竖瞳。他嘶声问:“你怎么会这个?”
白芷茫然摇头,手腕的奴隶烙印却发烫灼烧。她痛哼一声,记忆碎片闪现:
**幼年的她被锁在祭坛上,黑袍人将修罗战魂注入她体内,冷笑道:“你将是控制王血的容器。”**
溶洞突然崩塌!一道“噬心剑气”从天而降,血剑尊的虚影在碎石间冷笑:“楚狂,你终究成了我想要的‘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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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狂剑翼怒展,魔气冲天而起。他单手搂住白芷,另一手持剑指向虚空:
“我不是兵器——”
“我是灭你满门的人!”
一剑斩出,溶洞穹顶粉碎,月光倾泻而下。血剑尊虚影消散前留下最后一句:
“葬剑渊里……有你父亲的头颅。”
白芷像风中的残叶一般在风暴中紧抱楚狂的脖颈,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划过他肩头的鳞片。她轻声呢喃,仿佛风中的柳絮,轻柔而无力。
“我终于想起来了……你不就是那个为了我而甘愿堕入魔道的人吗?”
远处地平线上,玄霄剑宗的诛魔大阵正缓缓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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