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敛盯着角落里的监控，若有所思。
有监控的情况下，他们还敢那么嚣张，那些老师居然也不管吗？
等下课铃声一响，所有人都安静地坐在位置上。
一个老师走进来，满意地扫视一眼安静的房间，然后一个一个地收走了试卷。
闻人敛看着那个老师眼中的满意，也不知道他还在对“安静”的环境满意，还是对自己树立的威望满意……
还是对最终贴在操场上的班级成绩满意。
当他们吃饭的时候，就是冯观最煎熬的时间了。
虽然在所有领导视察的时候，食堂里排队的人总是井然有序的。
然而挤在一起排队的人中，都是被霸凌者。
那些霸凌者端着空盘子坐在位置上，一脸不满。
当自己的手下把他的饭盘端过来时，如果上面的饭菜不满意，踹那人一脚都算是轻的。
等把“老大”的饭菜布置好后，他们才有时间去打自己的饭菜。
只不过此时窗口那边剩下的只有一些不被大众喜欢的残羹剩饭。
而且吃完饭后，那些霸凌者早就回去放风或者休息了。
等被霸凌者吃完饭后，根本没有时间休息，就要开始去上下午的课了。
闻人敛站在操场上，盯着那个成绩单。
最上面成绩最高的，果然是几个拳头最硬的人。
他曾经去少管所的办公室搜索过，发现想要提早离开这里，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表现优良，成绩优异，不会犯任何错误。
满足所有的条件，老师才会批准那个学生离开。
只不过现在看来，先离开的，一定是那几个霸凌其他人的人。
而冯观，只能老老实实地待上三年。
“闻人，你在想什么？”
王蛰好奇地问道。
发现闻人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面前的成绩单上，王蛰便知道，闻人敛又开始发呆了。
“我在想，冯观在这里待了三年，应该已经成年了吧。按照夏庚规定的九年义务教育，也早就过了这个时间。”
就算冯观是初一的时候被送进来的，那三年过后，也要初三结束了。
初三一结束，就不会再让他强制性去学校上课了。
而根据目前冯观的心理，他愿意去上学吗？
大抵是不愿意的。
那他接下来会去哪里？
一个孤儿、失去了义务教育身份、会去哪里？
“你们觉得，冯观从少管所出来后，会去哪个地方？”
“福利院？福利院养他那么长时间，他应该会回去看看吧。”
林正衡猜测道。
“那可不一定，福利院对冯观来说，就是一个噩梦。他怎么可能想着回去呢！”
王蛰立刻摇头。
就像他一样，碰到那个女魔头老师，打死他都不愿意回去！
回去听她继续讲鬼故事吗？
一想到那个场景，王蛰感觉后背有些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