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帐内,红烛已燃过半,融化的蜡泪在银台上堆叠,烛影摇曳,将帐中人的身影投在屏风上,恍若水墨氤氲。
元岁寒的手掌稳稳地锢在梨花隆起的腰肢上,弧度圆润如玉,里面蕴藏着二人的骨血,他俯身亲了亲,墨色长发垂落,与她在枕上铺散的青丝暧昧地纠缠。
“晋封妃位的旨意,明日便会晓谕六宫......”
他含住她柔嫩的耳珠,气息滚烫地钻入,“梨花,你预备如何谢朕?不如……”
茹素太久,每每独处,顾忌着她怀着身孕,只能强行压着,好在他已经问过周太医,头三个月已经过了,压抑许久的渴望再止不住。
梨花听得心尖儿一颤,满面通红,“嫔妾不知……呀……”
未尽的话语化作一声短促的惊呼,因为他炽热的唇已骤然碾过她敏感的颈侧,游弋的指节灵巧地挑开细细的系带。
“不知道?”元岁寒低笑,笑声混着灼热的吐息,更深地钻进她耳蜗,像要蛊惑她的神智,“那朕便教教梨花......待会儿若是受不住了,记得抱紧朕。”
如此露骨的私语,让梨花耳根连同颈侧那片肌肤霎时红透,脚背不由自主地绷紧,如张满的玉弓。
汗珠从他紧绷的下颌与滚动的喉结滴落,砸在她的雪白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如同晨露点上花瓣。
“梨花,唤我夫君。”暗哑的命令在情潮翻涌的顶点响起。
梨花已顾不上惊讶,指甲无意识地陷入他坚实的臂膀,划出几道细细的红痕。
“不......不可......”微弱的拒绝支离破碎,断不成句。
他却不允,俯身衔住她呜咽的唇,将所有的抗议吞没,化为更缠绵的纠缠。
直至梨花神智涣散,纱帐深处,终于漏出一声带着哭腔的娇啼,“夫.....夫君.....”
玉屏风上,紧密叠合的影子剧烈晃动,如同风中缠绕的藤蔓,难分难解。
不远处的紫檀案头,那道墨迹已干,象征着无上荣宠的晋妃圣旨静静地躺着。
然而此刻,帐幔之内却没有帝王妃嫔,只有一对沉溺情欲温情的男女。
窗外,万籁俱寂,唯有夜风拂过枝头。
一瓣红梅似乎不堪这浓烈情潮的熏染,于无声处,花瓣悄然绽裂,释放出积攒了一整个白日的幽幽芬芳,悄然浸入沉沉的夜色,也仿佛浸入了暖帐春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