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御书房。
叶听白面色如常地批阅奏折,仿佛昨夜的疯狂从未发生过。
肖亦行也依旧守在御书房外。
名为守护皇帝,实则守护书房暖阁的某位。
陆羽端着一盏热茶走进来,放在御案上。
“皇上,金矿的开采已经开始了,第一批矿石预计半月后运抵京城。”
叶听白点了点头,目光依旧落在奏折上。
“爱卿可以快速拟定一份新计划国书了。”
叶听白用笔尖沾了朱色,圈住此次开采的金矿总数。
陆羽躬身,行礼接旨。
就在这时,一个太监匆匆跑进来,跪地禀报。
“启禀皇上,北元使者宇文鹤求见,说是有关……有关解药之事!”
叶听白猛地抬头,眼底闪过一丝波动。
“宣。”
片刻后,宇文鹤一身异域王服,大步走进御书房。他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
“叶皇帝,一月之期已到。”
叶听白放下笔,声音平静。
“解药在哪?”
宇文鹤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的瓷瓶,放在御案上。
“就在这里。”
他顿了顿,笑意加深。
“不过在给解药之前,本王还有一个条件。”
叶听白眯起眼睛。
“讲。”
……
那晚,肖亦行发起了高烧,陷入了一个香艳的梦。
梦里,他又回到了那个庭院。
只是这一次,窗内的人换成了他。
那个身穿杏色薄衫的女子,正躺在榻上,媚眼如丝,朝着他勾了勾手指,声音娇媚入骨。
“将军,你来……”
理智的弦,瞬间崩断。
梦中的他,像一头饿了数日的狼,猛地扑了上去,不由分说地吻住那肖想已久的红唇。
常年练武的大手掌,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粗暴,狠狠..着身下每一寸温软的肌肤。
他听到了她的哭泣,那哭声却点燃了他更深的欲望。
就在他即将彻底沉沦的瞬间,一声声哭求将他从梦中惊醒。
肖亦行猛地睁开眼,浑身冷汗,大口喘着粗气。
他低头,看着一片凌乱,脸上血色尽褪。
他竟然在梦里,用叶听白的方式,玷污了她。
一股巨大的屈辱和自我厌恶涌上心头,他捂着脸,发出了无声的悲鸣。
少年将军单纯如斯,竟是连梦里,都不忍欺负她,叫她做浪女。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太监尖细的嗓音。
“肖将军,陛下赏您的。”
赏?
肖亦行快速收拾一番,打开门,一个锦盒便递到他面前。
打开一看,竟是一叠...图册!
姿态各异,极尽...
图册的最上方,还压着一张小纸条,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几个字。
“她,是我的。”
这是赏赐吗?
错!
这是羞辱!
这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在用最不堪的方式,宣示他的所有权,更嘲笑他的痴心妄想!
他回到房中,一脚踹翻了桌子,却仍觉不解气。
他跌跌撞撞地拉开自己衣柜最底层的小屉。
里面,静静地躺着几方丝帕,还有一只……粉色的肚兜。
他并不是变态。
那日他在宫外当差,暖阁后的小院子里晾着衣物,一阵妖风刮过,这东西就直直地糊在了他的脸上。
温香软玉,避无可避。
好香啊。
他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却又赶紧趁人不备,卷了起来,塞进袖口。
他本打算还给她,可是,要怎么开口呢?
娘娘,您的肚兜在我这儿?
娘娘,我捡到了您的粉色肚兜?
这未免太轻薄了。
她又会怎么看他呢?会不会把他当做一个浪荡子,一个主动勾引皇帝女人的白眼狼?
最后,理智被打败了,他鬼使神差地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