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步步走过去。
荷娘听到脚步声,吓得抱紧柱子,闭上了眼。
突然!
一双滚烫的大手,从身后环住了她的腰。
下一瞬,天旋地转!
她被他整个儿抱了起来,在空中转了好几个圈。
直吓得她惊叫连连,手脚并用地缠上了他的腰。
叶听白将她紧紧按在怀里,脸埋在颈间,贪婪地嗅着她的气息,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抓到你了,我的小狐狸。”
“看朕今晚……怎么把你揉进骨头里。”
鹅梨香的暖意混着情浪,将偌大的寝殿熏得迷离。
叶听白抱着怀里这具温软的身子,一步步走向那张宽大的龙床。
他将她轻轻放下,动作珍重得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然后,俯下身,滚烫的吻,细细密密地落下。
从她光洁的额头,到微微颤动的眉心,再到挺翘的鼻尖,最后流连在她红肿的唇瓣上,辗转厮磨。
荷娘身体里却涌动着一股极大的欢愉。
似乎,这种愉悦不同于往日的任何日子。
她忽然睁开眼,主动迎了上去,手臂缠上他的脖颈,送上一个深切而主动的回吻。
叶听白浑身一震,眼底的猩红更加汹涌。
他不再克制,与她紧紧缠吻。
极致的愉悦中,荷娘听到他在耳边,用一种近乎疯魔的嗓音,低语。
“荷儿,真想在最隐秘的地方,刻上我的名字……”
荷娘脑中“嗡”的一声,所有的欢愉瞬间被冲散。
她猛地睁大眼,看着身上这个男人,他眼里的痴狂与占有欲,让她没来由地一阵害怕。
这个男人……真的疯了。
叶听白清晰地看到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惧意,那惊慌失措的模样,像只被逼到绝路的小鹿。
非但没让他扫兴,反而让他兴致大好,那心底的愉悦叫嚣得更厉害了。
他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膛震动。
“怕了?”
荷娘咬着唇,不敢出声。
“那就好好取悦朕。”
他故意用回了从前那种命令的的语调,想要吓唬吓唬她。
“说不准,朕会大发慈悲,放过你。”
话音刚落,他却并未做出什么可怕的举动,反而低下头,用唇代替了那想象中的刻刀。
“这里……”
“还有这里……这里……”
用最原始的方式,将他的烙印深深地,反复地印在每一寸雪色。
“……都刻上朕的名字,用这种方式。”
……
许久之后,殿内终于归于平静。
荷娘脑子成了一团浆糊,她靠在叶听白汗湿的胸膛上,忽然想起了什么。
“糟了!”
她轻呼一声,“忘了给你解药了!”
叶听白闻言,发出低沉的笑声。
他伸手,从床边的地上,捡起之前被温鹤焰丢下的那对毛茸茸的猫耳朵,又指了指枕头底下。
“你是说这个?还是你藏在枕头下的那个小破瓶子?”
他将那对可笑的猫耳朵在指尖转了转,随即不屑地丢开。
眼神却前所未有地认真。
“你以为,为夫对你的心思,需要靠那些东西?”
他嗤之以鼻,翻身将她重新压住,水润动情的眸子牢牢锁住她。
“荷儿,你就是朕的毒,也是朕唯一的解药。”
“既然是你下的毒,那不如……”
他俯身,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廓。
“你亲自来,多给朕解几次,如何?”
天光大亮时,荷娘终于撑不住,彻底晕了过去。
沉入黑暗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这个男人,才是最要命的毒药,无药可解,
而她,早已沉溺其中,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