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对叶听白而言,格外漫长。
荷娘在他怀中辗转,身躯或推或离,每一次无意的触碰,都像火星点燃枯草。
他竭力克制,娇软身躯带着幽微的香气,让他几乎无法思考。
当夜,叶听白冲了两次冷水。
回到榻上,荷娘终于沉入梦乡。
叶听白心头一松,正准备合眼,睡梦中的荷娘一个翻身,习惯性地又偎入他怀中。
她轻声呢喃着梦话。
“夫君,抱抱荷儿。”
她甚至将头在他腋下蹭了蹭,像只寻求温暖的猫儿。
叶听白感受着她温软的呼吸,方才熄灭的火苗再次被点燃。
他深吸一口气,心中苦笑,又起身去冲了个冷水澡。
翌日,天刚蒙蒙亮,叶听白便差人将太医请来问话。
之前被柳贵妃收买的太医已被收押,眼前这位太医颇为年轻,半分不解帝王心。
叶听白等不及了,他太想好好和荷娘温存温存。
“莲贵妃身体如何?”
他的声音低沉,压着焦躁。
太医毕恭毕敬,躬身回应。
“回陛下,娘娘体虚,失血过多,需静养。”
太医欲上前把脉,却被叶听白一个眼神制止。
“不必。”
年轻帝王眉峰紧锁,声音冷冽。
“悬丝把脉即可。”
太医不敢违抗,只得拿出丝线,搭在荷娘手腕上。
他心想,这莲贵妃被皇上看得比眼珠子还珍贵,竟连碰都不能碰。
自己可是太医啊,正儿八经考进来的!
他能对贵妃做什么?何况当着皇帝呢,他敢吗他?!
心里正腹诽着,突然被一声威严的声音打断。
“娘娘何时能康复?”
叶听白盯着太医,语气不耐。
唉,竟是走神了,还不清楚,再摸摸罢。
年轻太医诊脉良久,小心翼翼地回话。
“回陛下,娘娘至少需静养一月方可大安。”
叶听白眉心猛地一跳。
一月?
就算他等得及,他体内那股无处发泄的燥热也等不及了。
他自认重欲,却从未像现在这般,被折磨得寝食难安。
“可有快些恢复的方法?”
他追问,声音里带着命令。
太医额头冒汗,思索片刻,答道。
“最快也要十日,但需服用温补之药,且不可劳累。”
“庸医!”
叶听白不悦地轻斥。
太医吓得一哆嗦,忙补充。
“除非……行虎狼之药。”
“罢了。”
叶听白摆了摆手,他担心荷娘的身体,不敢乱来。
荷娘的身子,比自己的欲望重要得多。
荷娘被裴玄策带走时,他初登大宝,正是群臣力荐他广纳后宫之时。
那时他也曾想过,哪怕一辈子清心寡欲,他也愿意。
可是荷娘回来了,他终究还是重欲的,荷娘几乎每日都在承宠。
“十日就十日,退下吧。”
叶听白挥退太医,心中已然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