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但不气,反而小心翼翼地凑过去,捧起荷娘那只打得通红的小手,放在唇边吹气。
烛光下,亮晶晶扑闪的黑眸里,满是心疼和……愉悦?
“娘子,可算出气了?”
他低头,虔诚地吻了吻她的指尖。
“手疼不疼?为夫给你揉揉。”
好一派温柔体贴的模样,哪里还有半分方才那般凶狠邪恶的疯狗样子。
荷娘气喘吁吁地,不是累的,是气的。
叶听白那张俊脸已经没法看了,红痕交错,嘴角还挂着一丝血。
她目光一转,瞧见了不远处,那张铺着软垫的贵妃榻。
还有对面那...能照进人骨子里的清晰无比的大铜镜!
一瞬间,那些作为“怜嫔”的回忆,那些被按在那儿,被迫摆出...全都涌上了脑海。
“叶听白!”
她恨声道。
“把那些乌糟糟的东西,全都撤了!扔了!烧了!唔...你让我说完....唔”
他又吻上了她,偏不让她舒心得意。
半晌,才尚算满足的放开了她。
“好好好,都听你的。”
叶听白答应得比谁都快,立刻扬声朝门外喊,“林风!”
一直守在殿外的林风很快推门进来,低着头,不敢看这满室荒唐。
“皇上,娘娘。”
“听到了么?”
叶听白指着那贵妃榻,一脸正经,“公主说,把这该死的榻子撤了,换个新的。”
林风赶紧应下:“遵旨!”
可就在林风转身要走时,叶听白却冲他飞快地眨了眨眼。
修长的手指伸出床帐,比了个“二”的手势。
林风脚步一顿,愣在原地,显然没领会到圣意。
他犹豫了半晌,本着不懂就问的原则,大声确认道:“皇上的意思是……再多来两张?”
空气瞬间死寂。
荷娘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厥过去。
她猛地回头,一巴掌结结实实地拍在叶听白肩膀上。
“蠢货!”
叶听白挨了打,也不恼,又去哄握在锦被里的小女人。
慌忙狗舔似得搂住荷娘的腰,在她耳边低语。
“他听错了。”
他对着一脸懵的林风,慢悠悠地纠正道:“朕的意思是,尺寸,要两倍大!”
荷娘:“……”
她算是看明白了,跟这疯狗讲道理,就是对牛弹琴!!
荷娘气得倒头就躺回床上,拉过被子蒙住头,眼不见为净。
过了半晌,背后迟迟没有动静,她以为叶听白总算偃旗息鼓了。
谁知,就在她昏昏欲睡之际,耳边突然传来“咔哒”一声清脆的轻响。
她猛地掀开被子。
只见叶听白不知从哪摸出来一把小巧精致的黄铜锁,明晃晃的,已经将她的一只手腕,和他的手腕,牢牢锁在了一处。
他得意地抬起两人被锁住的手,放到荷娘眼前晃了晃。
荷娘气到无语,只剩下瞪着他。
叶听白却俯下身,滚烫的唇贴着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终于抓住她的偏执。
“荷儿,这样,你就再也跑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