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冷宫深处找到了被囚禁的她,他知道了这桩惊天秘闻后,便放她出宫来寻裴玄策。
而交换的条件,正是这个!
让她想办法,将荷娘带回自己身边。
不等荷娘细想,裴玄策的手指已经指向了赵香儿,对着荷娘,用鄙夷不屑语气介绍道:
“这正是,与我父王在观中...接连苟且三日的,偷香之人!”
这字字句句,信息量...似乎很大啊。
荷娘倒吸一口凉气。
心想,自己那位皇帝爹的后宫,可真是乱得可以。
不过,文帝常年思念张如许,多年不近后宫,倒也给了这些人可乘之机。
“儿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赵香儿委屈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裴玄策的嘴角勾起轻蔑的弧度。
“怎么,你当年与我父王苟且之时,可曾想过,我日后会被人戳着脊梁骨,日日被骂是野种?”
一句话,让荷娘瞬间明白了所有。
明白了裴玄策那些关于童年的阴郁,也明白了那夜小船上,他为何会说羡慕旁人有娘亲。
原来,他光鲜的身份之下,竟藏着这样不堪的出身。
夜深。
荷娘躺在床上,眼睛睁着,毫无睡意。
院子里那口幽深的井,还有裴玄策那张疯狂的脸,在她脑海里反复交替。
“笃,笃。”
门外传来两声轻微又迟疑的敲门声。
不是裴玄策。
荷娘立刻坐起身,警惕地盯着门口。
门被悄无声息地推开一道缝,一个身影如鬼魅般闪了进来。
正是白日里那位,赵香儿。
此刻的她,卸下了所有伪装,脸上只剩下一个母亲的无助。
“林姑娘……”
赵香儿的声音都在发颤,她快步走到床边,眼中带着恳求。
“你帮帮我,我也帮你,好不好?”
荷娘静静地看着她,并未回话。
赵香儿被她看得心慌,一咬牙,将自己的底牌尽数掀开。
“我那儿子恨我入骨,我如今……已无处可去。”
她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叶听白他找到了我。他许诺,只要能让你安然回到他身边,便保我余生安稳,不把我儿的身世公告天下。”
果然是叶听白。
荷娘的心重重一跳。
“你想让他重新接纳你?”
赵香儿连连点头,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是,只要他肯认我这个娘……”
“求他,是下下策。”
荷娘打断了她,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的弧度。
“你那个儿子,性子又臭又硬,你越是卑微,他越是看不起你。”
赵香儿愣住了。
荷娘从床上下来,赤着脚,在地毯上缓缓踱步。
“他恨你,是因为他觉得你让他蒙羞。”
荷娘的思路无比清晰,“他这个人,最不在乎的便是别人的评价。”
“那……那该如何是好?”
荷娘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她,漆黑的眸子里闪着一簇幽光。
“他真正在乎的,是真心。是你们如何待她的心。”
说完,赵香儿惊住。
原本高高在上的,不屑一顾的儿子,竟是这般的内心吗?
她朝赵香儿轻轻招了一下手,让她附耳过来。
“明日一早,你听我的...如是说。”
听完,赵香儿脸上的神色,一阵白,一阵红。
最终,还是犹犹豫豫的,点了点头。
裴玄策,今日你送我一份香艳大礼。
那,我便还你一份香艳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