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句“你死定了”,荷娘非但不怕。
反而觉得有趣极了。
她看着他因愤怒,而微微泛红的眼尾,心中那点报复的快意,愈发浓烈。
她慢条斯理地站起身。
赤着一双玉足,踩在柔软的地毯上。
裴玄策的目光紧紧追随着她,像要将她生吞活剥。
只见她走到床边,然后,做了一个让他瞳孔骤缩的动作。
她抬起一只小巧的脚,轻轻地。
踩在了他因用力而紧绷的小腹上。
“唔……”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荷娘却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物什。
足尖轻点,慢慢地打着圈。
力道不重,却带着一股磨人的痒,和一种极致的羞辱。
她就是要惩罚他。
惩罚他,将自己从叶听白身边带走,惩罚他用她的儿子骗自己。
惩罚他这些日子里,带给自己的所有惊惧与折磨。
裴玄策的那股邪火被她这一点点的撩拨,烧得更旺。
可偏偏,手脚被缚。
内力又堪堪被那该死的断筋散压制着。
他估摸着…
还差几息就能恢复内里。
到那时候,这女人定会被自己!
就在他快要气炸的时候,荷娘却猛然收回了脚。
她转身,从桌上端来一壶酒。
“王爷,饮酒吗?”
她的声音又甜又软,听在裴玄策耳中,格外要命。
不等他回答,荷娘便将玉杯斟满,自己先抿了一小口。
然后,她俯下身。
将剩下的半杯酒,顺着裴玄策线条分明的锁骨,缓缓倒了下去。
冰凉的酒液,顺着他滚烫的胸膛蜿蜒而下。
惊涛骇浪。
酒香四溢,混着她身上淡淡的栀子香,成了一种催情的毒。
裴玄策气得眼眶都红了,胸膛剧烈起伏着。
他心想,忍住。
还差一点。
最后一点。
突然,荷娘见他喉咙里挤出一阵低低的,压抑的笑声。
“呵……呵呵……”
那笑声,让荷娘心里没来由地一咯噔。
“公主殿下。”
他一字一顿。
“下次绑人之前,记得先打听好一件事。”
“?”
裴玄策嘴角的笑意加深,也更危险。
“此人功夫,到底如何…!”
话音落下的瞬间,只听“咯吱”一声脆响!
那绑着他的丝带,竟被他生生用内力震出了一道裂缝!
啪的一声,应声而断。
她脸上的得意笑容瞬间凝固,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怎么可能?
“你……你不是喝了……”
裴玄策慢条斯理地坐起身,扯下另一只手腕上已经松垮的丝带。随手丢在床角。
样子贵气又邪痞。
他活动了一下手腕,骨节发出轻微的响动。
“断筋散?”
他轻笑一声。
“那种小把戏,对付寻常护卫尚可。想用它来对付本王?”
他自小在在刀光剑影中长大,这点伎俩,在他眼里不过是孩童的玩闹。
他倾身向前,阴影将荷娘完全笼罩。
“不过……”
他顿了顿,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紧紧锁住她。
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灼人的热度。
“你在酒里加的另一味东西,却非常管用!”
话音未落,荷娘只觉得眼前一花,手腕便被一只铁钳般的大手死死攥住。
她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在他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她惊呼一声,整个人被他轻而易举地拽了过去,重重压下。
角色,瞬间互换。
裴玄策看着这张惊慌失措的小脸,方才的怒火与屈辱,此刻尽数化为扭曲的快意。
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他的目光落在桌案上,那盘晶莹的葡萄上,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
他拿起一颗,饱满的果肉滚进掌心。
“方才,不是玩得很开心吗?”
他俯下身,滚烫的气息喷在荷娘的鼻尖。
“现在,轮到本王了。”
他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张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