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犹豫!没有调整!
面对颜骏凌的封堵,我右脚外脚背极其隐蔽地一抖!不是推射,不是挑射!是一记力道不大、但角度刁钻到极致的——贴地搓传!
足球像被施了魔法,带着强烈的旋转,划出一道诡异的小弧线,轻巧地绕过了颜骏凌奋力伸出的脚尖,然后…在全场数万人呆滞的目光注视下,不紧不慢、精准无比地…
滚向了球门远角立柱的外侧?
不!
是滚向了立柱后面,那块巨大的海参广告牌的底部支撑架!
“哐啷——!!!”
一声清脆到令人心颤的巨响!
足球结结实实地撞在了广告牌底部那根碗口粗的金属支撑柱上!巨大的冲击力让整个广告牌都肉眼可见地剧烈摇晃了一下!那只盘踞中央、油光水滑的巨型海参模型,头部连接处发出“嘎吱”一声令人牙酸的呻吟,然后…在数万道目光和无数直播镜头的聚焦下,那颗栩栩如生的海参头,竟然…竟然…缓缓地、戏剧性地…耷拉了下来!歪在一边,像被抽掉了骨头!
整个八万人体育场,陷入了长达五秒钟的、落针可闻的绝对死寂。
紧接着,是山崩海啸般的、足以掀翻顶棚的声浪!笑声、惊呼声、口哨声、骂声、难以置信的“卧槽”声,混杂在一起,形成一股荒诞的洪流!
解说席上,贺炜老师标志性的醇厚嗓音,罕见地出现了破音,带着明显的、压抑不住的颤抖笑意:“球…球打在了…广告牌的支撑柱上!张玉宁这脚…这脚搓传…他…他精准地命中了…呃…中国足球的…蛋白质痛点?!这广告牌…看来质量不太过关啊!”
弹幕彻底疯了:“哈哈哈哈!精准爆破!海参斩首行动!”“广告牌:我特么招谁惹谁了?宁哥我错了!”“单刀?不!我宁哥眼里只有海参狗头!”“技术扶贫!建议广告商聘请玉宁当质检员!”“RN海参!RN退钱?不!RN打钱给宁哥换块更结实的广告牌!(笑哭)”
我站在原地,看着那颗歪着脑袋、显得无比滑稽的海参模型,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右脚,忍不住也乐了。颜骏凌从地上爬起来,看着那歪脖海参,又看看我,表情复杂得像生吞了一整根海参,最后无奈地冲我摇了摇头,也忍不住笑骂了一句:“你丫…真行!”
比赛最终1:1收场。我的名字,和那颗歪脖海参,一起冲上了热搜榜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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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后混合采访区,成了欢乐的海洋。长枪短炮几乎怼到我脸上。记者们的问题都带着憋不住的笑意:
“玉宁!那颗海参…是计划好的吗?”“谈谈那脚精准的‘海参斩首’?是不是平时加练了?”“足协会不会追加处罚你破坏赛场设施?”“对网上‘海参战神’、‘歪脖杀手’的称号怎么看?”
我耐心地听着,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等嘈杂声稍歇,我没直接回答问题,而是变戏法似的从助理教练手里接过一样东西。
一面卷起来的、红底黄字的锦旗。
我双手握住旗杆两端,“唰”地一下,在无数闪光灯下,将锦旗抖开,高高举起!
锦旗中央,四个金灿灿的、龙飞凤舞的刺绣大字,在聚光灯下熠熠生辉:
【海参仙人】
采访区瞬间安静了零点一秒,随即爆发出更大的哄笑、尖叫和快门声!闪光灯亮得能把人闪瞎!
我举着锦旗,对着镜头,笑容灿烂,声音洪亮,带着点混不吝的江湖气:
“感谢广大网友,尤其是‘黑粉’朋友们!感谢你们持之以恒地提供创作灵感!这面‘海参仙人’的锦旗,是大家伙儿帮我挣来的!我张玉宁,受之有愧,也却之不恭!”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一张张忍俊不禁的脸,语气陡然一转,带上了点“下战书”的戏谑:
“另外,郑重通知!下轮客场踢山东泰山,听说他们主场伙食不错,但…我自带蛋白粉!冰柜随队!直播间照旧!配料表透明!欢迎各位‘仙人’监督!咱球场上见真章!”
说完,我扛着那面金光闪闪的“海参仙人”锦旗,像得胜还朝的将军,拨开还在哄笑和拍照的人群,昂首阔步地走向球员通道。身后,是记者们彻底放弃治疗的哄堂大笑和直播间里山呼海啸般的弹幕:
“海参仙人!法力无边!”“恭迎仙驾降临济南奥体!”“泰山队!快把你们的海参广告牌藏好!”“宁哥:我不是针对谁,我是说在座的海参…都是乐色!”“打钱!给仙人众筹一个钛合金海参靶子!”
更衣室里,队友们早已笑作一团。王大雷揉着笑痛的肚子:“仙人…哈哈哈哈…玉宁,你这路子是越走越宽(歪)了啊!”主教练苏亚雷斯看着那面被郑重其事挂在更衣柜上的锦旗,无奈地耸耸肩,用西班牙语嘀咕了一句什么,翻译小陈忍着笑低声告诉我:“教练说…‘神奇的东方魔法’…”
我换着衣服,看着锦旗上那四个金灿灿的大字,又摸了摸手机里那条刚收到的、来自某国际运动补剂品牌的代言询价函(条件优厚,重点强调“配料透明”),嘴角咧开一个更大的弧度。
海参?梗?行啊。你们扔过来的梗,老子就给它盘活了,盘成一面大旗,盘成流量密码,盘成我张玉宁的独门招牌!这绿茵场,以后不止踢球,还得会整活!这“海参仙人”的名号,老子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