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些动手吧。”
梅山巫师拿出短刀,在副机长眼前虚化几下,只见副机长浑身颤抖起来,脖子上逐渐显露被掐脖子的青紫痕迹。
他的表情也越来越痛苦。
“快停下!”陈嚣一脚踢开法刀。
“不行,师父道行太深,普通法咒收不了他!”梅山巫师擦了擦汗水,“恐怕只能祭出猖兵,将他收魂!”
梅山派主要分为三个支脉,分别是上峒虎匠,中峒打山佬,下峒猫猪匠。
其中,要说最出名的,还是五猖兵马。
五猖兵马又分为天猖与地猖,地猖兵分五方五路,又被称之为五路五猖,每一路又能分为五路,所以是五五二十五路五猖兵马。
现代人或多或少都听过五猖一词,即使不一定就是梅山五猖兵马,那也略有耳闻。
毕竟,鲁迅先生就在他的作品中,专门提及了《五猖会》
想要祭出五猖,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陈迹也使过类似的法子,可与五猖不同,他是凭半个生苗的份上,尊蚩尤祖师祖神,才能请出凶兵猛将。
五猖能请的动神兵的,屈指可数,大部分巫师能驱使的都是山野精怪,那叫一个烦人。
小鬼难缠,此言不假。
“那你还不快点?”
梅山巫师摸着下巴,“没有米酒,怎么立寨?”
没有寨子,兵马无处安身啊。
“怎么没有?”
楚染爱有了个好法子。
几分钟后,几位巫师看着面前的预制大米,还有头等舱的香槟酒,表情抽搐。
“你确定这能行吗?”
让兵马来尝尝现代预制菜,它们能愿意吗?
“知足吧,飞机上除了预制盒饭,哪来的大米给你用。”楚染爱倒了一杯香槟品尝,“它们也能喝上洋玩意了,不会生气的。”
“……”
就这么滴吧,条件有限,也没得挑了。
梅山巫师将神牌插在米上,另放盐茶,用打火机点燃一根线香,放在台子上。
再在面前倒了五杯香槟酒,在五方建立起五营五寨,供五猖兵马驻扎,粮草酒水充足。
没有鸡,巫师便硬生生扯开了自己手腕,鲜血哗啦啦往下流淌,将鲜血盛了整整一碗。
他身形摇晃,脸色苍白,显然失血不少,趁着这个功夫,他在放碗处焚烧五束长钱,至此便祭猖。
突然,巫师吐出几口鲜血,手捧着碗,手腕不停颤动,不少鲜血都洒了出来。
那些撒出来的鲜血,落到副机长身上,副机长脸上的痛苦之色逐渐消失。
从他的脸上,一只人手缓缓浮现。
果然,是他们的师父捂着机长的口鼻,不让他呼吸。
“师父,赶紧束手就擒吧。”
“哼,不懂尊老……”
“再废话一句,我就杀了你们师徒。”
“……”好凶悍的小子。
师父被五猖兵马制服,收魂压入法器之中,梅山巫师这才颓然倒在地上,疲惫无比。
“唉,出门在外,最怕的就是他们捣乱。”
为何梅山如此如履薄冰,都怪死去的先辈,老爱回去折腾晚辈。
师父淋过了雨,自然也要撕了徒弟的伞。
“两位机长可还安好?”
“副机长恐怕得去急救了。”陈迹检查了一下,“机长很快就能醒了。”
他们松了一口气。
陈迹微微敛眸,示意楚染爱离开座位,跳进他的怀里。
楚染爱落进他的怀里,低头看着陈迹握紧她的胳膊,掰开指节,双手结印,向两位机长赐福。
梅山巫师见了,挑挑眉,“有个凶神恶煞的弟弟在前,看不出来你本性如此慈悲。”
“你觉得我慈悲,那是因为你慈悲。”
机长此时也醒了。
他并不知晓真相,只知道是自己不明所以晕过去,有医生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