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盟的晨光刚越过西向山道的山脊,阿平就骑着战马踏入了茫茫戈壁。脚下的黄沙被朝阳染成金红色,稀疏的骆驼刺顽强地扎根在沙砾中,远处的沙丘连绵起伏,热浪随着日出渐渐升腾,空气里满是干燥的尘土气息。他按照之前侦查的线索,朝着戈壁深处的绿洲方向行进——那里住着三个戈壁部落:沙枣部落、清泉部落和耐旱部落,以种植耐旱作物、寻找水源和制作沙舟为生。
“驾!”阿平轻轻夹动马腹,战马踏着稳健的步伐前行,蹄子踩在沙地上,留下深浅不一的蹄印。走了约莫两个时辰,前方终于出现了一片小小的绿洲,几间用红柳枝和泥土搭建的棚屋散落其间,棚屋旁有一口小小的泉眼,几个族人正用陶碗接水,动作小心翼翼,显然水源十分珍贵。
看到陌生的阿平,戈壁部落的族人立刻警惕起来,手持石矛围了过来,为首的是个皮肤黝黑、眼神锐利的汉子,身上穿着用骆驼皮缝制的短衣,腰间系着藤条腰带,手里握着一把磨得发亮的石刀:“你是谁?来我们戈壁做什么?”
阿平翻身下马,解下背上的藤筐,露出里面的钢刀、粟米和黑小豆种子:“我是龙盟的阿平,奉阿石首领之命来邀请你们加入联盟。我们有锋利的钢武器、充足的粮食,还能教你们挖蓄水池、种耐旱作物,再也不用怕缺水和沙暴!”
汉子名叫沙棘,是沙枣部落的首领,他盯着阿平手里的钢刀,眼里闪过一丝好奇,却依旧警惕:“我们戈壁部落自给自足,不需要外人帮忙。而且这里水源稀少,养活不了更多人,你们还是走吧!”
“我知道你们缺水,”阿平笑着拿出一把钢铲,“这是龙盟的钢铲,挖蓄水池比石铲快十倍,我们可以帮你们挖一口大蓄水池,收集雨水和泉水,足够所有族人用;这些黑小豆种子耐旱耐涝,在戈壁也能种,产量比你们现在种的沙米高两倍!”
正说着,清泉部落的首领清泉带着族人赶来,他看到阿平手里的钢铲和种子,犹豫着说:“最近沙暴越来越频繁,泉眼的水越来越少,我们种的沙米收成一年比一年差,要是真能挖蓄水池、种高产作物,我们愿意试试!”
沙棘沉默了片刻,看着泉眼旁排队接水的老人和孩子,终于点头:“好!我信你一次!要是你们真能帮我们解决水源和粮食问题,我们三个部落就加入龙盟!”
当天下午,阿平就带着戈壁部落的族人,在绿洲旁的低洼处选址,准备挖蓄水池。他教族人用钢铲顺着地势挖掘,钢铲锋利坚韧,挖起沙砾和泥土毫不费力,比石铲效率高了不止十倍。“蓄水池要挖五丈宽、三丈深,底部铺一层石板防止漏水,周围用红柳枝和黄泥加固,这样才能存住更多水!”阿平一边挖一边说。
沙棘和清泉部落的族人学得认真,钢铲在他们手里慢慢熟练,蓄水池的轮廓很快就显现出来。耐旱部落的首领耐旱则拿着阿平带来的黑小豆种子,在绿洲边缘的沙地上试种:“这种子真能在沙地里发芽?我们以前种沙米,要浇很多水才能活。”
“放心!”阿平笑着说,“黑小豆耐旱,只要稍微浇点水就能发芽,等长出根须,就算半个月不下雨也能活。我教你在种子周围铺一层干草,既能保墒,又能防止风沙把种子吹走。”
就在戈壁部落忙着挖蓄水池、试种黑小豆时,龙盟黑石山的冶铁坊里,第五座炼炉的建造进入了收尾阶段。这座炼炉是目前最大、最先进的一座,炉壁用特级青石砌成,里面糊了五层混合木炭粉和石棉的黄泥,耐高温性远超之前的四座;风箱升级为五层,由四个青壮同时拉动,能输送海量空气,炉温比第四炼炉还要高出三成,能快速炼出高纯度的钢条。
“最后一块炉顶石板砌上去,新炉就完工了!”沙木站在炼炉旁,指挥石匠们小心翼翼地安放石板,“这座炼炉每天能炼出五根钢条,能锻打二十五把钢刀、二十支钢矛和十面钢盾,足够给步兵也配齐钢质装备!”
石翁擦了擦额头的汗,手里的石锤轻轻敲打石板缝隙,用黄泥将其密封:“等第五炼炉投产,我们每天的钢产量能达到八根,不仅能满足联盟内部需求,还能储备一批武器,应对突发情况!”
赤牙正在安装炼炉的出铁口,他手里的钢凿精准地凿出凹槽,将陶制出铁管固定好:“沙木师傅,新炉第一次试炼用什么矿石?我去准备特级铜铁矿!”
“就用石牙部落刚送的特级富矿,”沙木说,“这种矿石含铁量高,杂质少,炼出的钢纯度最高,适合锻打步兵用的钢斧和钢铲!”
当天傍晚,第五座炼炉顺利完工!沙木带着石匠们点燃了新炉的第一把火,熊熊烈火从炉口喷涌而出,照亮了整个冶铁坊,火焰的颜色从淡红逐渐转为耀眼的白色,温度高得让周围的族人都忍不住往后退。“新炉点火成功!”沙木高兴地大喊,石匠们纷纷欢呼,声音在山谷里久久回荡。
那时带着首领们赶来祝贺,看着燃烧的新炉,眼里满是激动:“第五炼炉的落成,标志着我们联盟的冶铁技术进入量产时代!以后每个青壮都能配备钢质武器和工具,联盟的战斗力和生产效率将实现翻倍!”
与此同时,龙盟望丰原东侧的田地里,黑小豆迎来了第一次丰收!嫩绿的豆秧长得齐腰高,枝头挂满了饱满的黑小豆荚,风吹过,豆荚轻轻摇晃,发出“沙沙”的声响,像在诉说丰收的喜悦。
“丰收了!黑小豆丰收了!”小禾第一个冲进田里,摘下一个豆荚,轻轻剥开,里面的黑小豆圆润饱满,泛着油亮的光泽。她身后,豆荚部落的豆禾带着族人,用青竹部落编的竹筐采摘豆荚,脸上满是欣慰。
木禾蹲在田埂上,手里捧着一把黑小豆,笑着说:“这黑小豆果然耐旱,比早粟省水一半,产量却不低,一亩地收了两百斤,十亩地总共收了两千斤!”
阿果拿着兽皮本,认真记录:“黑小豆丰收2000斤(记生产贡献200斤粟米),豆禾部落教种植技术(记技术贡献50斤粟米),月底一起结算!”
族人们忙碌地采摘、晾晒黑小豆,一部分留作种子,一部分煮熟晒干做成豆干,作为储备粮;还有一部分磨成豆粉,做成豆粥和豆饼,味道香甜,比粟米更有营养。“以后我们可以在戈壁和南境都种黑小豆,”小禾对豆禾说,“既能增加粮食产量,又能应对干旱,联盟的粮食安全更有保障了!”
豆禾点点头,眼里满是自豪:“这是我们豆荚部落对联盟的一点贡献,以后我们会培育更多耐旱的豆种,让联盟的田地都能丰收!”
第二天一早,戈壁传来好消息:阿平带领戈壁部落的族人,成功挖好了蓄水池!蓄水池五丈宽、三丈深,底部铺着平整的石板,周围用红柳枝和黄泥加固,泉眼的水引到池里,很快就积了半池水,足够三个戈壁部落的族人饮用和灌溉。
“太好了!以后再也不用排队接水了!”清泉部落的族人高兴地跳进蓄水池旁的浅水区,用双手捧起水,畅快地喝了起来,清凉的泉水滋润着干涸的喉咙,脸上满是幸福。
耐旱部落的族人则在试种的黑小豆地里,发现种子已经发芽了!嫩绿的芽尖从沙地里钻出来,虽然纤细,却充满了生机。“发芽了!真的发芽了!”耐旱激动地大喊,对着阿平连连道谢,“龙盟的种子果然厉害,以后我们再也不用怕沙暴和干旱了!”
阿平笑着说:“这只是开始!等你们加入联盟,我们会派小禾来教你们种更多耐旱作物,派沙木的徒弟来教你们冶铁,以后你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
沙棘看着满满的蓄水池和发芽的黑小豆,终于彻底放下顾虑,对阿平说:“我们三个戈壁部落,自愿加入龙盟!以后每月送五十斤沙枣、三十斤耐旱豆种和十张骆驼皮,换钢工具和粮食,遵守联盟的所有规则!”
阿平高兴地拿出兽皮本,登记三个部落的贡献:“沙枣部落送沙枣50斤(抵50斤粟米)、骆驼皮10张(抵20斤粟米);清泉部落送泉水(记资源贡献30斤粟米);耐旱部落送耐旱豆种30斤(抵30斤粟米),合计贡献130斤粟米!”
当天下午,阿平带着沙棘、清泉、耐旱三位首领和二十名戈壁部落的族人,骑着骆驼和战马,朝着龙盟赶来。戈壁部落的族人第一次离开戈壁,看到龙盟的石墙、粮仓、冶铁坊和绿油油的田地,眼里满是惊叹和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