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最本源的一部分正在被强行抽离。
我眼前阵阵发黑,感觉到属于身体的生育力在飞速流逝。
服了,老抢这个干嘛!
圣女,你也有这方面的困难吗?
系统面板里那个代表生育力的数值,正在断崖式暴跌。
“不!”
陆惊鸿银白碎片屏障再次爆闪,死死抵住那抓来的巨爪。
已是强弩之末,屏障摇摇欲坠。
沉向泉底最深处的晏栖梧,紧闭的眼眸睁开一线。
眼神疲惫、黯淡,穿透万古的悲悯和决断。
他染血的指尖,对着泉眼最幽暗的中心,凝聚起微弱淡金光芒,艰难地一点。
轰隆隆——
整个涤魂泉眼剧烈震动。
泉底深处,有什么古老的机关被触动。
巨大吸力从泉眼最黑暗的深处爆发出来。
瞬间吞噬了泉水中所有的人和物,包括那只抓向我的死气巨爪。
天旋地转,身体被撕扯、挤压。
意识在剧烈的空间扭曲中迅速模糊…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瞬,也许是一段时间。
“咳!咳咳咳!”
冰冷刺骨的地面触感让我惊醒,疯狂地咳嗽起来,吐出好几口带着血腥味的冰水。
浑身湿透,骨头像散了架,丹田处传来阵阵空虚的生理期绞痛。
“阿芜!”
陆惊鸿急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费力地睁开眼。
刺骨的寒风卷着鹅毛大雪扑面而来,眼前是一片无边无际的、死寂的冰原。
讨厌又是这个颜色,看久了还会雪盲。
天空是压抑的铅灰色,看不到太阳。
这里…不是鬼哭涧底!
陆惊鸿跪坐在我旁边,脸色苍白,嘴角还挂着血丝,身上的衣服破了好几处,他似乎并无大碍,正紧张地检查我的情况。
“这是…哪儿?”
我挣扎着想坐起来,身体虚软无力。
生育力暴跌带来的虚弱感前所未有。
“不知道。
但肯定是涤魂泉底部的空间通道把我们送来的。”
陆惊鸿扶住我,眼神复杂地看着我苍白虚弱的脸色,
“你…感觉怎么样?那圣女剥离…”
“死不了。”
我打断他,心有余悸地摸了摸小腹,强行抽离的空虚感还在。
我想起其他人,挨个点名
“裴昭野呢?沈烬川?萧砚白?晏栖梧呢?!”
陆惊鸿眼神一暗,环顾四周茫茫冰原,只有呼啸的风雪:
“空间传送是随机的。我们被甩到了这里。
他们…失散了。”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去,
“晏前辈强行引动泉眼机关,又承受了暗月教主一击和诅咒反噬…恐怕…”
我的心沉了下去。
大佬他…凶多吉少。
“裴昭野斩断了契约,反噬极重…”
陆惊鸿继续说道,语气沉重,
“沈烬川燃烧血脉硬抗暗月教主…萧兄…”
他摇了摇头,意思不言而喻。
在这茫茫冰原,失散几乎等于死亡。
绝望,冰原的寒风,刺入骨髓。
三日之限最后一线时间,也快到了吧?
宗门…镇狱塔…要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