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再叩首看向上首的三人:“皇上,主儿是乌拉那拉氏的后人,打小被乌拉那拉氏皇后处处照顾,自然也听乌拉那拉氏皇后讲过医术,这就记在了心里头。玫贵人生下四阿哥再次有孕,主儿便起了心思.....”
她从怀里掏出一张药方,颤抖着呈了出来:“这就是主儿残害皇嗣的恶毒东西,用苦杏仁和其他东西研磨成粉,混入糕点之中,吃的多了孕妇浑身难受、百般不适,皇嗣最后浑身黑斑,早早就死在胎中。”
苏绿筠眉头越蹙越深,余光见白蕊姬似乎站了起来,猛地转头给慈心使了个眼色。慈心忙悄悄快步走了过去,就在她过去的瞬间,白蕊姬猛地上前重重扇了如薏一巴掌:“毒妇!竟然是你害了我的孩子!”
“白蕊姬!”
苏绿筠“嗖”地起身,陈婉茵已经大步上前将她拉开,海兰也扑到如薏身前将人护住。
“皇上。玫贵人伤心过度这才失了分寸,还请您看在她失子的痛楚上,不要责怪她。”苏绿筠行礼下拜,声音虽然有些急切,却依旧温和。
弘历抬手让她起来,淡淡瞥了一眼在陈婉茵怀里哭的有些脱力的人:“这是自然,婉贵人,你好好安慰玫贵人。”
他看向如薏,如薏已经被打蒙了,头侧在一边满脸的不可置信。
哈哈。
弘历挑眉,心中的满足已经不是可以用言语能表达的了。原来一直高高在上的乌拉那拉氏的姑娘也会遭受这样的羞辱,挨了打也和常人一样会疼。
就是不知道她的姑母被人这样掌掴过没有。
他闭了闭眼,缓和了一下指着阿箬道:“你继续说。”
“主儿一向不喜欢皇后娘娘,觉得是皇后娘娘抢了自己的福晋之位,得了大阿哥便生了争宠之意。仪嫔从前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婢女,有了孕就是给皇后娘娘增添助益,主儿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呢?”
阿箬流着泪继续道:“正巧仪嫔住到了钟粹宫里头,主儿方便下手,知道仪嫔爱吃鱼虾所以小厨房也多做鱼虾,主儿还让海常在少吃些,二人时常吃点心果腹,这才没有生出痈疮。”
惢心扶着如薏,气的浑身发抖,终于没忍住怒喝起来:“阿箬!主儿待你不薄啊!你究竟为何要这样陷害主儿!说起来....我比你还伺候主儿多一些,怎么你说的这些我都不知道?”
“你能知道些什么?”阿箬抬眼冷冷瞥了她一眼:“你什么都不会做,这些事情她会派你去?况且我是她的陪嫁,是打小就跟着她的,她自然更信我多一些。”
“阿箬。”
就在这时,苏绿筠淡淡开口:“你说了这么多,可有什么实证能证明这些是娴妃做的。”
“纯妃娘娘,乾隆元年四月初三,主儿要做杏仁露还有别的点心,在内务府领了不少杏仁和苦杏仁,内务府肯定还有记档。”阿箬面色平静了下来:
“同时,她还在外头收买了一个老妈妈,陷害一个苦命老妇,又命一个小太监给景仁宫筱果塞了一包银子。当时奴婢不明白主儿为什么要这样做,后来才知道那小太监从前是被乌拉那拉氏送入宫的,那老妇也正是筱果的亲娘!”
“她就是要利用母女情深的事情,来多方诱使筱果为自己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