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的就是自己妹妹正在欺负他怀孕妻子的场景。
孟星晖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快步走过来,语气带着一贯的平静,却隐含维护:
“小妹,不许欺负你嫂子。”
孟莳立刻缩回手,吐了吐舌头,躲到一边偷笑。
冯繁看到丈夫,像是找到了救星,脸上红晕未退,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告状:
“孟老师,你看莳莳她……”
孟星晖的目光落在妻子泛红的脸颊和带着笑意的眼角,又看了看旁边古灵精怪的妹妹,无奈地摇了摇头,伸手小心翼翼地扶起冯繁:
“别理这淘气鬼。走吧,咱们回家。”
……
不知不觉,孟莳的月经又来了两次,只是在婆婆和奶奶的细心呵护下,各种补品流水一般地进了她肚子,痛经已经好多了。
这天夜深人静,四合院西厢的小夫妻俩房内。
又一场激烈的造人刚刚结束,孟莳累得几乎虚脱,连指尖都抬不起来,喉咙干涩得说不出完整的话,只想沉入黑甜的梦乡。
然而,身边的白廷璋却依旧精力旺盛,仿佛不知餍足。
他侧身将她搂进怀里,灼热的唇贴着她汗湿的耳廓,气息不稳地低声央求,嗓音带着沙哑和浓浓的欲念:
“好宝贝……再来一次,好不好?”
孟莳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从鼻息间逸出一声微弱的抗拒,小手软绵绵地推拒着他坚实的胸膛。
这点力道对廷璋来说无异于隔靴搔痒,他低笑一声,大手轻易地捉住她试图退缩的手,引导着抚上自己,然后不由分说地再次吻住她,用缠绵的吻封缄了她所有无力的抗议。
第二场尤其久。
孟莳感觉自己像暴风雨中海面上的一叶小舟,抛上浪尖,又跌入谷底,意识涣散。
到最后,她实在受不住了,带着哭腔哀求:
“哥……不行了……”
眼睛沉重得完全睁不开,几乎要昏睡过去。
廷璋看着她这副娇弱模样,怜爱之心大起,终于放缓了攻势。
一切归于平静。
孟莳迷迷糊糊地抓过床头的手机,眯着眼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三点!
她心里哀叹一声,想起廷璋是晚上十一点才加班回到家,这前后都折腾了四个小时了……
果然,投行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她这个经常连台做手术的外科医生都甘拜下风,自愧不如。
她正胡思乱想着,身上更是一片狼藉,只想赶紧清理一下好好睡觉。
就在这时,卧室门外突然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伴随着婆婆叶芳芷带着明显哭腔和惊慌的声音:
“莳莳!廷璋!你们醒着吗?快出来看看!你爸爸他突然头痛,手麻,说不出话来了!”
这声音如同冰水兜头浇下,瞬间驱散了孟莳所有的疲惫和睡意。
作为神经外科医生,她对这几个关键词太敏感了,剧烈头痛、肢体麻木、言语障碍!
这典型得不能再典型的症状组合,让她心脏猛地一沉,脑子里瞬间闪过一个可怕的诊断:
出血性脑卒中!
“不好!”
她心底惊呼一声,也顾不上黏腻不适。
抓起地上的睡袍胡乱披上,脚一沾地,就噗通一声直接摔倒在地毯上。
“小妹!”
廷璋也被母亲的话惊得瞬间清醒,看到孟莳摔倒,心疼又焦急,立刻跳下床,一把将她捞起来,自己也迅速套上长裤。
“别急,我们一起去!”
夫妻俩甚至来不及整理凌乱的衣衫,也顾不上此刻的狼狈,白廷璋半扶半抱着脚步虚浮的孟莳,两人跌跌撞撞地冲出了卧室,朝着正房白樾的房间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