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后,小河明显感觉到更多假性宫缩,但每次都是雷声大雨点小,让她既期待又失望。
白杨看在眼里,却不敢多问,只是默默收拾厨房,然后开始他每晚的例行工作,给小河按摩浮肿的双脚和酸痛的腰部。
“今天感觉怎么样?”他一边轻柔地按摩着她的脚踝一边问。
小河闭着眼睛享受服务:“就那样吧。Ea似乎在考验她老妈的耐心。”
白杨轻笑:“这性格,像你,做事都有自己的时间表,不受外界干扰。”
按摩结束后,白杨照例走向主卧。
但今天,他一边走一边夸张地揉着自己的后腰,还故意发出轻微的呻吟声。
小河皱眉看他:“你怎么了?”
“没什么,”白杨摆摆手,但继续揉着腰,“可能就是昨天在沙发上睡落枕了,加上个子太高,蜷在那小沙发上有点吃力。”
小河看着他确实不太舒服的样子,心里闪过一丝愧疚。白杨一米八几的个子,挤在那个小小的沙发上的确很勉强。
“如果睡不习惯,你今晚就回自己家好好休息吧,”她提议道,“我这里真的没事,不用担心。”
白杨立刻摇头:“那怎么行!你随时可能要生了,身边必须得有人。”
两人站在主卧门口僵持着。小河看着白杨揉腰的动作,忽然心软了。
这些日子以来,他无微不至的照顾,连按摩都是专业水准,自己却让他睡不舒服的沙发……
“算了,”她终于让步,但表情严肃,“你可以睡床上,但是——”
她伸出一根手指警告地指着白杨:
“约法三章:第一,保持各自空间,互不打扰。第二,以床中线为界,不得逾越。第三,如果你有任何让我感到不适的举动,请立刻离开这个房间。”
白杨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但很快换上认真的表情:
“我保证,就安安分分睡觉,绝对不越界。”
小河带着一丝审视看了看他,最终还是侧身让他进了房间。
白杨强压着内心的雀跃,表面上却表现得十分专业和克制。
他从柜子里拿出备用枕头,在双人床的另一侧整齐放好,然后小心翼翼地在床沿躺下,尽量与小河保持距离。
小河关掉灯,背对着他躺下。黑暗中,两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谢谢你,小河。”
白杨轻声说。
“谢什么,只是不想你明天腰酸背痛没法开车送我去医院而已。”
小河嘴硬地回答,但声音里没有真正的怒气。
沉默了一会儿,白杨突然说:
“其实在It的时候,有一次你重感冒发烧,我也在你公寓客厅守了一夜。就坐在沙发上,听着你房间的动静。”
小河微微一愣:
“什么时候?我不记得了。”
“你当然不记得,烧得糊里糊涂的。”
白杨的声音里带着笑意,“那时候我就想,要是能一直这样守着你就好了。”
小河没有回应,但也没有打断他。
“后来你好了,还怪我多管闲事,说你自己能照顾自己。”
白杨继续说,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柔和,“但其实那晚你睡得并不安稳,偶尔会说梦话,你说别走。”
小河含糊地应道:
“生病时的话,哪能作数。”
“但我一直记着。”
白杨的声音低沉而温和。
房间里再次陷入沉默。
小河能感觉到白杨的体温从床的另一侧传来,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气。
这种亲密让她有些不自在,但奇怪的是,并不令人讨厌。
不知过了多久,小河感到一阵困意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