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媳妇脸红得像番茄,低头绞着衣角)
对嘘寒问暖的阿姨们:
“王姨您真像我亲姨,这么疼我!”
“刘婶您气色真好,看着比我还年轻呢!”
他说话幽默,懂得适时的恭维和示弱,眼神专注(偶尔异能不经意间带点迷惑效果),
加上那张脸和身材的绝对杀伤力,简直成了行走的“村妇杀手”。
这些女人被他哄得晕头转向,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他,胆子大的,眼神里都带着钩子,话里话外暗示着晚上“门别闩太死”、
“一个人怕不怕黑”。
要不是碍于白雪就在隔壁,估计真有人想赖着不走。
白雪的煎熬:
这一切,白雪都看在眼里。
起初,她还有点高兴,觉得王臣人缘好,大家照顾他,家里也能多点进项(那些送来的东西确实省了不少开销)。
可渐渐的,味道就变了。
看着那些女人一趟趟往偏房跑,看着她们在屋里和王臣有说有笑待那么久,看着她们出来时那含羞带怯、心满意足的模样……
白雪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又酸又涩又堵得慌。
她才三十二岁,正是女人最成熟饱满、需求最盛的年纪。
守寡这些年,为了女儿,为了名声,她把所有的欲望都死死压在心底,用生活的忙碌和艰辛来麻痹自己。
可王臣的出现,像一把火,把她心里那潭死水给烧沸了。
白天还好,有活干,有女儿在身边分散注意力。
可一到晚上,躺在那张冰冷空旷的大床上,听着隔壁偏房偶尔传来的细微声响
(也许是王臣翻身,也许是老鼠跑过),
那些压抑了多年的空虚、寂寞、还有对温暖和强壮臂膀的渴望,就像野草一样疯狂滋长。
半天见不到王臣,她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少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坐立不安。
手里的针线活做不下去了,饭也做得没滋没味。
她总会忍不住,找各种借口:
“王臣,劈好的柴火放哪了?”(其实她知道)
“水缸好像快见底了,你去看看?”(其实还有大半缸)
或者干脆什么都不说,就假装在院子里收拾东西,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瞟向偏房的门窗。
只要能看到那个高大的身影在活动,哪怕只是远远地看到他蹲在井边洗衣服,
看到他坐在门槛上发呆,她那颗烦躁不安的心,就能奇异地平静下来,感到一丝难以言喻的安慰和满足。
仿佛只是看着他,那份难熬的空虚就能被填满一点点。
可这种平静是短暂的。
当她看到又有女人提着篮子笑盈盈地走向偏房后门时,那股酸涩的火焰又会“腾”地冒起来,烧得她胸口发闷,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衣角。
她甚至有种冲动,想走过去,把那扇门关上,把那些莺莺燕燕都挡在外面!
这个捡回来的傻小子,不知不觉,已经成了她平静(或者说死寂)生活里最大的波澜和……煎熬。
她既贪恋他带来的安心和温暖,又恐惧那些围着他转的女人,更害怕自己心底那越来越难以控制的、不该有的心思。
这日子,真是比没遇见他之前,更难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