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冥无月缓缓抬起了头。
阴影褪去，露出了一张堪称绝美的容颜。肌肤白皙胜雪，五官精致得如同鬼斧神工，一双眸子却是纯粹的漆黑，没有眼白，如同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仿佛能将人的灵魂都吸摄进去。
只是这张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种俯视众生、漠视一切的冰冷。
她的目光，如同两道实质的冰锥，穿透空间，落在林痛身上。
那目光中，没有轻蔑，没有愤怒，甚至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只有一种看待死物般的绝对冷漠。
她朱唇轻启，声音如同万载玄冰摩擦，冰冷、清脆，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死寂之意，清晰地回荡在寂静的擂台之上。
“林痛？”
她似乎确认了一下，随即那冰冷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极淡、却充满了无尽寒意的弧度。
“林家余孽。”
四个字，如同四把冰冷的匕首，狠狠刺向林痛！她果然知道他的来历！知道他与玄冥宗在青阳郡的恩怨起始！
她的目光仿佛能穿透林痛的皮囊，看到他体内那流转的星辰之力，以及那隐晦却强大的战神意志。
“你的命，”她的话语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和你的传承……”
她微微停顿，那双纯黑的眸子中，似乎有诡异的幽光一闪而逝。
“我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