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海宝窘迫地抗议。
苏小满已经快要把自己缩成一团了。
皮一夏看着两个小家伙羞得无地自容的样子,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力道不轻:“行啊,小子!比你爸我当年……嗯,胆子也不小嘛!”
他这话一出,海宝和苏小满都愣了一下,连害羞都暂时忘了,好奇地看向他。
皮一夏似乎陷入了回忆,眼神变得柔和起来,带着点追忆往事的笑意:“说起来,我跟你妈妈(宁悠悠)那会儿,都上高二了。有一次她放学被几个小混混纠缠,我正好碰上,就跟他们打了一架,虽然挂了点彩,但好歹把她护住了。”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温暖的笑容:“后来那天,她提着一盒自己刚烤好的、还烫手的蛋挞,跑到咱们家当时那个老二层小楼的院子来找我。那天她穿的是一件鹅黄色的及膝连衣裙,站在院子里,像朵刚开的迎春花。”
“她到我二楼的房间给我看伤口,笨手笨脚地给我贴创可贴。房间里都是蛋挞的香味……我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胆子,就……就跟她表白了。然后……”皮一夏摸了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但更多是幸福地笑了,“然后也没忍住,亲了她一下。”
海宝和苏小满听得目瞪口呆,没想到严肃可靠的爸爸(皮叔叔)年轻时还有这么……热血又浪漫的一面?
“再然后嘛……”皮一夏故意顿了顿,眼神戏谑地看向海宝,“几个月后,你妈妈肚子里就有了你这个小家伙了。”
“轰——!”这下,海宝和苏小满的脸彻底红成了熟透的番茄!这信息量太大了!所以……所以海宝是因为……那个吻之后的……?!
“爸!你、你别说了!”海宝简直要崩溃了,这种黑历史是能随便说的吗?!还是当着小满的面!
苏小满更是连耳根都红透了,把头埋得低低的,根本不敢看任何人。
皮一夏看着两个快要熟透的孩子,满意地收住了话头,但眼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他再次拍了拍海宝的肩膀,这次语气带上了几分难得的认真和调侃:“所以啊,臭小子,有些事……要懂得分寸,知道吗?夕阳好看,但也别在阳台看太久,
说完,他拿起工具,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心情颇好地下楼去了,留下阳台上两个面红耳赤、心跳超速、灵魂几乎出窍的少年少女。
晚风依旧温柔,霞光依旧绚烂,但海宝和苏小满的世界,已经被爸爸(皮叔叔)这突如其来的一记“回忆杀”加“重磅警告”彻底搅乱了。甜蜜、羞窘、还有一丝对父辈往事的奇妙感触,交织在一起,构成了这个初夏傍晚,最令人面红心跳又难以忘怀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