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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水波间的私语(2 / 2)

袁聆没有看妈妈,目光依旧停留在汐瑶身上。

汐瑶歪着头想了一下,似乎觉得应该和妹妹分享这份快乐。她不再用力扑腾,而是改变了“演奏”方式。她伸出一个小手指,轻轻地、一下一下地点着水面,发出“嗒…嗒…嗒…”清脆而规律的声音。同时,她嘴里发出的“咕噜”声也变得轻柔、绵长,不再跳跃,更像是一种安抚的哼鸣。

这变化极其微妙,但袁聆的反应却更明显了。她微微偏了偏头,耳朵的角度似乎调整了一下,更加对准了那“嗒嗒”的水滴声。她放在膝盖上的小手,食指极其缓慢地抬起,然后在空中微微一点,幅度小到几乎看不见,但节奏,竟然奇迹般地与汐瑶点水的频率重合了!

一下,两下,三下。

汐瑶似乎接收到了这无声的回应,更加起劲了,她换了个方式,用手掌在水面上轻轻划圈,制造出小小的漩涡,发出“哗…”的绵长水声。

袁聆的呼吸似乎也跟随着那绵长的水声,变得更加深长而平稳。

没有语言的交流,没有肢体的触碰。一个用水波和哼鸣“诉说”,一个用身体的微共振和呼吸的调整“倾听”并“回应”。这不再是单方面的表演,而是一场只存在于她们两人之间的、用水元素作为媒介的“悄悄话”。

海宝的“转播”与打断

这神奇的一幕,被溜达进来找妈妈的海宝撞了个正着。他看看玩水玩出“新花样”的汐瑶,又看看坐在那里“发呆”但好像又有点不一样的袁聆,小脑袋理解不了这么复杂的信息,但他有自己的一套解读方式。

他跑出去,对着正在客厅看报纸的皮康诚和宁剑陆大声“转播”:“爷爷!外公!妹妹!用水说话!聆聆妹妹!在听!”

皮康诚和宁剑陆从报纸里抬起头,面面相觑,没太明白海宝在说什么,只当是小孩子胡言乱语。

而浴室里,这短暂而美妙的“水波私语”,最终被海宝这咋咋呼呼的闯入和“转播”打断。汐瑶的注意力被海宝吸引,又开始兴奋地扑腾大水花。袁聆则像是从一场专注的冥想中被惊醒,那细微的共振消失了,目光重新恢复了平日的空蒙,只是嘴角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仿佛听懂了什么的柔和。

宁以卿和皮小丹相视一笑,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奇妙感觉。她们的女儿,一个如水般活泼善变,一个如海般沉静深邃,竟能以这样一种超越寻常的方式,进行着独属于她们的沟通。

这或许就是未来,当她们共同踏上那场星海预言的冒险时,水之灵犀与静海聆听之间,最初始的默契练习。她们的“悄悄话”,不在耳边,而在水波流转的韵律之间,在呼吸共鸣的频率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