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以卿与袁聆之间那充满温柔遐想的静谧陪伴,是家庭情感图谱中柔和的一笔。而作为袁聆的亲生母亲,皮小丹与那个可能在未来与女儿命运紧密相连的男孩——星澜的相处,则带着更多一重的观察、好奇与难以抑制的、带着笑意的探究。
“数据”之外的感性认知
皮小丹早已习惯了李盛迹那套数据化的交流方式,也深深了解星澜继承自其父的沉静与非凡。但在她看来,星澜又与李盛迹不同,他那逐渐丰富的、带着诗意和独特视角的语言,为他那理性的内核披上了一层感性的、孩童式的光芒。
她很喜欢和星澜说话,虽然得到的回应往往出人意料。她会指着天空一朵胖乎乎的云,逗他:“星澜,你看那朵云像不像一只大?”
星澜会认真看一会儿,然后纠正:“丹阿姨,它更像……一只在睡觉的、鼓着肚皮的白色海豚。”他的比喻总是更贴近他熟悉的、带有海洋与星空色彩的元素。
皮小丹从不觉得被冒犯,反而乐在其中,她觉得这是在窥探一个无比纯净而奇妙的思维世界。
石阶上的对话与石破天惊的宣告
一个微风和煦的傍晚,皮小丹抱着玩累了的袁聆,坐在院子里的石阶上休息。星澜也安静地坐在不远处,手里捏着今天新收集的——一片有着完美锯齿边缘的红色枫叶。
皮小丹看着怀里昏昏欲睡的袁聆,又看看旁边沉静如小绅士的星澜,心中那份关于未来的遐想又开始轻轻荡漾。她带着几分玩笑,又带着几分认真的试探,轻声对星澜说:“星澜,你看我们聆聆,安安静静的,多乖呀。”
星澜闻言,抬起头,那双蔚蓝的眼眸先是看了看皮小丹,然后目光落在她怀中蜷缩着的、像只小猫一样的袁聆身上。他的眼神很专注,带着一种与他年龄不符的、深沉的柔和。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枫叶,仿佛在思考,又像是在积蓄勇气。
过了一会儿,他重新抬起头,看向皮小丹,用小奶音清晰地说道,虽然某个关键的字眼还带着幼儿特有的、软糯的口齿不清:
“丹阿姨,我……我喜翻聆。”
“喜翻”(喜欢)这两个字,他说得有些含糊,却异常坚定。
一瞬间,仿佛有温柔的闪电击中了皮小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