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不再查系统数据，不再找漏洞，不再试图绕规则。他只是看着那柄未落地的剑，问自己一句：
如果没有系统，你还愿意走这条路吗？
答案来得很快。
愿意。
哪怕没有融合点，哪怕拼到最后只剩一口气，他也想把这些人护住。不是因为系统给了他机会，而是因为他本就这么想。
就在这个念头落下的瞬间，识海里的所有警告消失了。
红字没了，封锁解了，连系统的机械音都安静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行新的文字，静静地浮在十七剑虚影上方：
【最终融合权限开放申请……是否启用？】
林风没急着回答。
他回头看了一眼双生。她的眼睛还睁着，虽然模糊，但目光一直没离开他。
修士那边已经不动了，胸口微微起伏，像是随时会停下。
融合体的黑火已经凝聚到最大，手臂缓缓抬起，准备落下最后一击。
林风的手指轻轻动了一下。
他还没做出选择，但心里已经有了底。
这一步，不是系统给的，是他自己走出来的。
他深吸一口气，正要开口。
融合体的手忽然停在半空。
它转过头，看向远处的废墟边缘。
那里站着一个人。
不，不是一个。
是三个身影，排成一列，缓缓走来。
走在最前面的那个，手里提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铁剑。
林风认得那把剑。
那是他在三个月前击败的一个小门派掌门，对方使的就是谢家剑的残谱。那一战，他拿到了八点融合点。
可那人明明已经被他废了修为，赶出了江湖。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第二个人穿着武当的道袍，袖口绣着太极纹，脚步沉稳，眼神冷峻。
第三个人披着古墓派的白衫，手里没有剑，但双指并拢，指尖泛着寒光。
林风的呼吸顿了一下。
这三个人都死了。
死在他过去的三场战斗里。
他们不该出现。
但他们确实来了。
锈剑男子走到融合体旁边，抬头看了它一眼，然后转向林风，开口说道：
“你说你要守护。”
他声音不大，却盖过了风声。
“那你有没有想过，被你打败的人，也有想守护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