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测到剑意共鸣，可能与十七剑相关。是否记录？】
他刚想点头，忽然察觉异样。
那些剑影虽然静止，但剑尖微微偏移，像是在“看”着他。更怪的是，他的影子投在墙上，竟不是一个人形，而是两道——一道是他，另一道……略高些，肩宽，背直，像是常年握剑的人。
他不动声色地退了半步。
“别告诉我这是试炼关卡，还得答题才能通关。”
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断箫，忽然有了主意。
既然刚才能用声波破禁，不如试试能不能用同样的频率扰动这些剑影。他再次凝聚控蛊之力，将一丝紫气注入箫身，轻轻一震。
嗡——
低频嗡鸣扩散开来。
十七道剑影同时轻颤，其中三道猛然一晃，剑光暴涨，随即又恢复平静。其余十四道则纹丝不动，仿佛刚才那一瞬只是错觉。
林风眯起眼。
“有反应，但只对特定频率敏感。”
他换了个节奏，加快震动频率，模拟不同种类蛊虫振翅的组合。这一次，五道剑影有了回应，剑尖微偏，指向洞穴深处。
“有意思。”
他正要继续试探，怀里的虚远突然咳嗽了一声。
声音很轻，但在寂静的岩洞里格外清晰。
紧接着，那十七道剑影齐齐一震，剑光骤亮，一股无形压力扑面而来。林风胸口一闷，像是被什么东西盯上了。他下意识后退一步，却发现自己的影子动了——那道陌生的影子缓缓抬起手，掌心朝上，像是在邀请。
“你请我跳舞？”
他冷笑，正要说话，头顶岩层忽然传来一阵震动。
沙石簌簌落下。
十七道剑影开始缓缓旋转，由慢到快，剑光交织成一片光幕。光幕中央，浮现出一道模糊人影，轮廓修长，负手而立，看不清面容，却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威压。
林风一手按住虚远肩膀，一手掐诀，真气在掌心凝而不发。
那人影微微侧头，似在打量他。
然后，开口了。
声音低沉，不带情绪，却字字如钟鸣：
“你体内的蛊神经，是谁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