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她不知道,从江长河知道她有这个计划起,就特别的努力,甚至还在她的茶水里偷偷的下了助孕药。
“江长河,我们是同类,都是不达目的誓不休的人,就不要在我面前装了。
就因为我们的人生,撑不起我们的野心,我们才走到一起的,不是吗?”
江长河见住持老尼姑竟然说的这样直白,也就不再伪装了,收起了脸上的慌张。
“你要怎么做。”
“当然是刺杀皇上了。”
“你疯了,是想害死我吗?”
“皇上不死,我们的孩子怎会有机会。”
“就是皇上死了,还有太子和其他的皇子,还是轮不到他。”
“那就一锅端了,我二十年的准备不是白费的。”
二人都陷入了沉默。
住持老尼姑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轻轻的啜着。
江长河的大脑内,则快速的衡量着利害关系。
他现在是五公主的驸马,即使这一辈子都不能升迁,也会衣食无忧。
可万一刺杀失败,事情暴露,他的一切就全完了。
“你走吧,我是不会帮助你的。”
“你确定不帮我?”
“是,确定,我从前就说过,不要连累我。”
“好,那我现在就告诉皇上,我肚子里怀了你的种,你给先皇戴了一顶特大的绿帽子,你说他会怎样对待你?”
住持老尼姑说着,还假意的向外走去。
“你站住。”
江长河深呼吸了一口气,皇上好不容易才给了他这次机会,他不能被人破坏了,大不了……
江长河的眼里闪过一抹寒芒,机遇与危险是共同存在的。
“说吧,我要怎样做?”
“很简单,你只要将我的人带进来就可以。”
“好,我答应,但是事发后,你不能把我供出来。”
“你就这么确定我不能成功?”
“不怕万一,只怕一万。”
“好,怎么说你也是我孩子的爹,我怎么舍得连累你。”
住持老尼姑的手在江长河的脸上轻轻划过。
相比几天前,江长河的脸色灰暗了许多,眼尾处还出现了一道鱼尾纹。
“都说身有娇妻,会被滋润,怎么到你这里,反倒是被吸了精气了。”
江长河避开了她的手,不悦的说道:
“少废话了,我已经答应了,你赶快离开吧。”
“啧啧啧,这是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了?”
“你……”
“哈哈哈哈!……”
在江长河发脾气之前,住持老尼姑就走了出去。
咚咚咚……
寅时中(早4:00),寺内的钟声准时的响了起来。
皇上带着文武百官已来到了祭祀场地,天坛内外烛火通明,十二章纹龙旗在晨风里翻卷。
卯时三刻,皇帝身着十二章衮服,头戴平天冠,自白玉石阶缓缓而上。
中和韶乐声起,编钟与特磬的清越声响彻整个山间。
司礼太监持节上前,清朗的唱喏声刺破晨霭:
迎神——
皇帝率王公大臣行三跪九叩礼,香烟自三足铜鼎中袅袅升起,与东方泛起的鱼肚白交融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