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刘叔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说:“那敢情好呀!将来他要是娶了媳妇儿,再盖上一栋新房子,就可以用自己亲手打的家具把家里布置得漂漂亮亮咯!”说完,还顺手磕掉烟锅里残留的烟灰,并将其弹向窗外。接着他兴致勃勃地聊起自家女儿的事情来:“我家那丫头啊,过完年就要去公社小学代课喽!终于不用每天待在家里帮忙喂猪啰!”
温暖而柔和的阳光透过糊满旧报纸的窗户洒进屋内,形成一片片不规则的光斑,犹如大自然赐予人们最美好的礼物一般。这些光斑映照在地面上,宛如一幅色彩斑斓的画卷,给整个房间增添了几分生机与活力。
要说今年这一年啊,还得数老张家最是热闹非凡呢!他们家竟然宰杀了一头重达三百斤的超级大肥猪,这可真是让人惊叹不已啊!消息一经传出,整个村子里的人都纷纷前往品尝新鲜美味的猪肉啦!
大家一边津津有味地吃着香喷喷的猪肉炖粉条,一边赞不绝口:“哇塞,老张家里做出来的这道菜简直太好吃了吧!味道浓郁醇厚、肉质鲜嫩多汁,再加上爽滑可口的粉条一起炖煮,真可谓是色香味俱全啊!”
听到众人如此夸赞自己家的美食,老张自然也是满心欢喜。他乐呵呵地说道:“嘿嘿,你们喜欢就行咯!等明年的时候呀,俺也要多养几头猪才行,争取到时候能杀掉其中最大的那头来给大伙尝尝鲜儿哩!”说完便引得在场所有人哄堂大笑起来。
此刻,屋子里充满了欢声笑语与麻线相互摩擦所发出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仿佛一曲欢快动听的交响乐一般。而在屋子的角落里,那一捆捆越来越高的麻绳,则如同人们心中对于崭新一年的殷切期盼一样,既显得沉甸甸的,又蕴含着一股坚韧不拔的力量。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太阳逐渐向西倾斜落下,屋内的人影也被拉长至最长。待到麻绳全部搓好之后,大家也把该聊的天儿都聊够了,于是纷纷开始收拾各自带来的工具物品,并继续有说有笑地朝着家中走去。就这样,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残留着些许淡淡的麻香味以及尚未消散殆尽的温暖气息。
我全神贯注地竖起耳朵,如饥似渴地聆听了一整天那些令人兴奋不已的八卦消息。经过这漫长而充实的一天,我竟然成功赚取了宝贵的五个工分!心情愉悦无比的我,满脸笑容地与相熟的婶婶热情地打过招呼后,便心满意足地返回了知青院落。时光悄然流逝,一切都是那么宁静祥和。日复一日,我总是雷打不动地前往生产队参与搓麻绳这项工作,并津津有味地倾听各种有趣的八卦故事。日子过得飞快,转眼间春天已经来临,上工活动也恢复正常秩序,春耕劳作正式拉开帷幕。
刚刚褪去冰雪覆盖的黑土地,仿佛迎来了一场盛大的苏醒仪式。黑省的春季,虽然仍伴随着些许刺骨的寒意,但它依然毫不掩饰地闯入人们的眼帘。那片广袤无垠的黑褐色泥土,闪耀着诱人的油光,宛如一条被唤醒的巨大绒毯,自村落的边界一路延伸至遥远的天边。此时,生产队的社员们正忙碌地扛起沉重的木犁,手提装满种子的袋子,匆匆忙忙地朝着田地进发。他们脚蹬橡胶靴子,踏过正在消融的积雪所形成的潺潺流水,溅起一串串细小而晶莹剔透的泥点。
走在队伍最前列的,是那位经验丰富的老把式——赵大爷。只见他稳稳当当地牵着一头健壮的黄牛,牛脖子上悬挂着的铜铃铛,有节奏地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仿佛在为这场充满希望的春耕奏响欢快的旋律。尽管岁月的痕迹已深深烙印在他那黝黑的面庞之上,脸上纵横交错的皱纹里似乎还残留着去年冬天留下的风霜印记,但他手中挥舞的鞭子却显得异常轻盈灵活,透露出一种久经沙场的自信和娴熟。远远望去,可以看到两台“东方红”牌拖拉机正冒着滚滚浓烟,奋力开垦出一片片崭新的土地。清晨的阳光洒向大地,温暖而柔和,照在了那片刚刚翻过的土地上。泥土像是被惊扰一般,掀起层层波浪,在阳光下闪烁着晶莹剔透、湿漉漉的光芒。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起了几只原本正在田埂上悠闲地啄食的小麻雀,它们扑棱着翅膀,叽叽喳喳地飞走了。
那位手扶木犁的男子正弯着腰,全神贯注地劳作着。他卷起裤腿至膝盖处,一双粗壮有力的小腿肌肉线条分明,充满力量感。随着他不断向前推动木犁,犁铧与坚硬的冻土相互摩擦,发出清脆悦耳的“咯吱”声。每一次切割都仿佛是一场胜利的号角,宣告着新生命即将破土而出。
在男子身后紧跟着一群勤劳善良的妇女,她们手中捧着一把把乌黑发亮的麦粒,宛如一颗颗珍贵无比的黑珍珠。这些麦粒从她们纤细的指尖滑落,如同天女散花般飘落在肥沃且柔软的土垄间。“大家加把劲啊!”走在最前面的生产队长高声呼喊着,他的声音洪亮如钟,借着微风传送到很远的地方去。听到队长的号令,其他社员纷纷响应起来,手上的动作越发迅速利落。
那些褐色的麦粒如同雨点般落入湿润的土沟里,又似播下了一粒粒沉甸甸的希望之种。它们将在这里生根发芽,茁壮成长,最终迎来丰收的喜悦。
春耕的号子声刚刚停歇下来不久,那片广袤无垠、肥沃富饶的黑土地就已经开始翻腾起一层厚厚的油光闪亮的新鲜泥土来;而那些蜿蜒曲折如同银蛇般伸展于田野之间的田埂之上,则仍然残留有拖拉机驶过之后所留下的深深浅浅的车辙印记——这些痕迹与混杂其中的细碎小草一起,正在微风之中轻轻地颤动着身体呢!此时此刻,那些辛勤劳作了一整天的社员们身上穿着的那件厚实无比的棉袄并没有来得及替换下来里面填充的厚厚棉花,一个个都敞开着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