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完这一切,我对这位与我关系亲密、无话不谈的婶子说道:“再过十来天就可以品尝到美味可口的酸菜啦!这样一来,我们在漫长的冬日里便有了绿色蔬菜可供选择,可以换换新口味,不必整日面对单调乏味的白菜萝卜了。若琳啊,你是否也想尝试一下腌制酸菜呢?如果需要,婶婶很乐意传授你其中的诀窍哦。”
听到这里,我的心不禁为之一动。于是,我便让婶子先去忙自己手头的事情,而我则打算去买所需的陶罐。去买罐子的时候,我顺道问一下林雪和那位经验丰富的老知青。要不要一起去,她们也婉拒了老知青每年都会制作类似的美食,对整个工艺流程可谓轻车熟路,所以这次也就无需再特意购置罐子。至于像我们这些初来乍到的年轻人嘛,则只能乖乖地跑到村子里去选购合适的容器,经过一番挑选比较之后,我最终买下了四五个足足能装五斤东西的罐子,并领着林雪等人兴冲冲地朝着婶子家进发。
刚刚抵达目的地,我迫不及待地先掏出一大把糖果递给婶子,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婶子呀,您看,我特地带来了几位朋友过来向您讨教呢!”婶子满心欢喜地接过糖果,热情地招呼道:“好哇好哇,快进来坐吧!”紧接着,我又开口问道:“婶子,不知道您家里是否还有多余的蔬菜呢?如果有的话,我们想用其他东西跟您交换。”婶子想了想说:“你们要是想要换菜吃呀,那倒是没问题。不过我这儿剩下的不多了,但我可以去找我的姐妹们商量商量,应该多少能给你们匀一点。”得到这个答复后,我喜出望外地连连向婶子道谢。
经过一番忙碌后终于换回新鲜的菜回来,紧接着便在婶婶耐心细致地教导之下开始动手腌制酸菜啦!只见我手法娴熟、动作利落:先将准备好的大白菜洗净晾干水分;然后切成均匀薄片放入大盆里撒盐拌匀静置片刻等待出水变软;再用双手挤出多余汁水并装入干净陶罐内压实密封即可完成第一道工序——制作白菜酸菜咯~接下来如法炮制分别处理好红尖椒和长豆角两种蔬菜也装进另外两个陶罐备用着……最后还额外做了两罐不同种类的混合蔬菜泡菜呢!等一切收拾妥当之后,我小心翼翼地把已经密封严实的五罐酸菜统统放置到炕上柜子顶层位置妥善保存起来。心里暗自祈祷这些精心烹制而成的美味佳肴能够陪伴我度过一个愉快且有滋有味儿的漫长冬季吧!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日复一日的等待让我的心情愈发急切起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期盼着那罐酸菜能够早日腌制成功!终于,漫长而又充满期待的十多天之后,我再也按捺不住内心汹涌澎湃的渴望与激动之情,如饿虎扑食般迅速揭开了那罐白菜酸菜的盖子。刹那间,一股浓烈醇厚、沁人心脾的酸味犹如脱缰野马一般肆无忌惮地向我扑面而来!我不由自主地深吸一口气,尽情享受这美妙绝伦的香气盛宴。紧接着,我小心翼翼地用筷子夹住一小片酸菜送进嘴里,轻轻咀嚼。只觉得那股酸爽之味瞬间在口腔内炸裂开来,令人回味无穷,食欲大增;再配上一碗热气腾腾的白米饭,简直就是人间至味啊!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气变得愈发寒冷,仿佛整个世界都被一层厚厚的冰雪所覆盖。在这样严寒的环境下,我们这些年轻人也逐渐适应并开始了“猫冬”生活。
每一天都是如此单调而又重复:早上起来后,大家会按照顺序轮流爬上屋顶清扫积雪;然后回到屋子里,围坐在热炕头上取暖聊天、看书学习或者做一些简单的手工活计——总之尽量减少外出活动以避免遭受刺骨寒风的侵袭。就这样日复一日地度过漫长时光。
然而这种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终于有一天,一个消息打破了宁静——村子里要杀猪啦!这个突如其来的好消息让所有人兴奋不已,毕竟这可是冬天里难得一见的热闹场景呢!于是乎,我们迫不及待地走出知青院。
远远望去,可以看到晒谷场中央有一个临时搭建起来的木架子,而在这个木架子肢被粗壮结实的麻绳紧紧缚住,无法动弹分毫,但它依然在那里不停地挣扎扭动,并发出“哼哼唧唧”的喘气声。从它那混浊不清的眼眸之中,能够清晰地映照出周围一群正在围观的孩子们天真无邪且充满好奇的笑容。
此时此刻,那位姓张的屠夫正站在一旁忙碌不停。他先是将自己身上穿着的那件蓝色棉布棉袄的衣袖高高卷起,然后迅速把一条洁白干净的围裙系在了腰间。紧接着,他又拿起一把锋利无比、闪烁着寒光的杀猪刀,放在太阳光底下用力晃动几下,让整个刀刃都散发出令人胆寒的光芒。
只听见这位张屠户高声喊道:“给我牢牢按住咯!”话音刚落,便有两名年轻力壮的小伙子闻声急忙跑上前去,使出浑身解数,死死地按压住那头拼命挣扎的大黑猪身体两侧。就在这时,只见张屠户手起刀落,手中的杀猪刀沿着猪头脖颈处轻轻地一划而过。刹那间,鲜红欲滴、晶莹剔透的猪血宛如一颗颗璀璨夺目的红宝石一般,纷纷滚落进摆在地上那个装满食盐颗粒的大瓦盆当中。这些猪血与盆中的盐粒相互交融后,竟然慢慢汇聚成一道细长的血流红线。
受到惊吓后的大黑猪突然剧烈地抖动了一下四条粗壮有力的大腿,然而没过多久,它原本强健的身躯就开始逐渐变得绵软无力,最终彻底瘫倒在地不再动弹。与此同时,那些妇女们则全都聚集到厨房灶屋门前蹲下身子,手持一盆热气腾腾的开水,小心翼翼地浇淋在猪身上,以便更好地去除其体表覆盖的浓密猪毛。一时间,现场响起一阵哗啦哗啦清脆悦耳的流水声响,再加上此起彼伏不绝于耳的说笑声和交谈声交织在一起,使得整个场面显得格外热闹非凡。
而那些年纪尚小还未完全长大成人的娃娃们,则像一群活泼可爱的小精灵一样围绕着木架子转个不停。他们一双双圆溜溜亮晶晶的大眼睛始终目不转睛地紧盯着悬挂于房梁之上的新鲜猪内脏器官,同时还用灵敏的小鼻子使劲儿抽动嗅闻空气中弥漫开来的阵阵诱人香气。
大队长他们叼着旱烟袋,看着张屠户用刨子像一个精准而熟练的舞者,轻盈地舞动着它锋利的刀刃,每一次挥动都像是一场华丽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