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门，然后后退一步，鞠了一躬。
「大主教阁下，您来见我了。」
站在门口的是虚饰大主教菜月昴。
“是啊。我只是想祝贺你一如既往地把事情搞的一团糟，多利安。”
多利安点点头。
“我在杀人方面一直做得很好，大主教阁下。”
昴咧嘴一笑，指了指他。
「这就是我依赖你的原因。你也不是那种会在这方面超级浪费的人。」
他在房间里踱步，然后向后靠去。
“不过，你一直做得很好，四处奔波，为候选人制造各种麻烦。我只是让尤纳斯加入了，让他多负责一些地方。”
多利安叹了口气，但还是点了点头。
“是的，我可以和那家伙一起工作。不过我猜这意味着你会希望我在你的一些行动中离你更近一些。”
昴点了点头。
“尸兵确实不错，但有些工作我需要更有主动性的人在我身边。我想，你很适合这种工作。”
多利安得意地笑了。
“这对我来说无所谓。让我杀的人——他们都已经死了。”
“嗯，你将来会有很多这样的机会。”
他拍了拍多利安的肩膀。
“几个月后，我们将采取许多行动。我希望你保持最佳状态。你的福音将在几天后指引你前往某个藏身处。去那里，选择一件你想使用的被诅咒的工具或武器。只要你活着并完成任务，它就是你的。”
“应该没问题。我和你在一起的时间比这个教派里大多数人都要轻松，”多利安说，他的声音相当平淡。
昴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那是因为我了解你。我大致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你‘只是’一个嗜血的疯子，这很好。嗯，事情比这复杂，但我不做判断。你诚实，你嗜血，但你不会无缘无故地胡作非为或践踏他人的心。”
“嗯，我不会和你争辩这一点，”多利安回答道。
“很好。现在去休息一下，在我派你去杀更多人之前。”
昴走出门，关上了身后的门。
一个男人坐在办公室里，翻阅着写满数字和金融记录的文件和账簿。
透过他身后的窗户，可以看到城市的喧嚣与繁忙。
这个男人有着深绿色的眼睛，中长的金发，身上的白色外套清楚地表明了他的财富。
「嗯，那好吧。」
他合上一本书，又抽出另一本。
“今晚再来一本。”
他咧嘴一笑，似乎对自己相当满意。
就在他这么做的时候，门上传来了敲门声。
“我很忙，”他说，注意力仍然集中在书上。
“呃，先生......是范格罗里先生，他说他来见您。”
秘书的语气显然很紧张。
「哦！」
那个男人坐直了身子，猛地抬起头。
“那好吧，让他进来。”
他把书推到一边，挺直了身子。
几秒钟后，一个黑眼睛、黑头发的年轻人走进了房间。
对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人来说，他什么都不是。
但他知道对方是虚饰大主教菜月昴。
“伊诺克，我看你做得很好啊，”菜月微笑着评论道。
伊诺克点了点头。
“是的，尽我所能。你最近的活动给了我足够的空间来进行一些调整。我非常感谢你的指导，以及福音的引导。”
他的语气礼貌而友好，但又带着恭敬。
伊诺克的职位是神父，比大主教低三级，他很清楚自己的庇护者在所有大主教中享有至高无上的地位。
“好吧，那就不客气了。我其实是来和你谈这件事的——我有一些请求，”昴说道。
“据我所知，你正在考虑扩大你的毒品和非法奴隶生意？”
“前者我一直在努力。后者我正在为其打基础，尽管我的福音告诉我应该等待时机再沉溺于这种交易。为了一个合适的时机，你明白吗？”
伊诺克解释道。
他并不为自己的野心或行动感到羞耻。
事实上，他为他们感到相当自豪。
昴叹了口气，靠在椅背上。
「那么，根据我的计划，我可以预见这两样东西很快就会变得更受欢迎。」
“啊，你在策划一件能够撼动国家核心的事情吗？”伊诺克饶有兴趣地问道。
昴得意地笑了。
「没错。我想你知道我和龙族候选人之间有些......紧张关系。」
“所以我理解，考虑到你让我对其中几个人进行了一些经济上的限制。不过我想我不是唯一一个，”伊诺克评论道。
“你不是。我不会做得那么明显。而且我相信在这方面，你一定会遵循你的福音指引，”昴回答道。
“当然。我还确保我用于这些行动的资源和人员与我更合法的资产分开，”伊诺克补充道，等待着大主教不可避免地提出他的要求。
昴凝视了他好一会儿。
“现在集中精力对付安娜塔西娅?合辛。既然你在卡拉拉基有行动，我会让其他人照顾其他候选人。我想把这件事打乱和分散——我不想让他们现在就发现。当事情不可避免地崩溃时，我希望你做好准备去收拾残局。”
伊诺克微笑着站起来，鞠了一躬。
“一定会完成的，大主教阁下。”
昴也站了起来。
“很好。现在你可以回去拿钱了，伊诺克。”
他从长袍里抽出一本咒语书，扔在桌上。
“还有，拿着这个——一些新咒语，让你学习。到时候我希望你能亲自上阵。”
“当然。”
伊诺克保持着平静的笑容，尽管他的眼睛微微发亮。
昴转身离开，留下那个男人去执行他的任务。
菜月昴躺在豪宅的卧室里，轻轻地翻阅着他的福音书。
就在这时，潘多拉出现了，带着好奇的表情走近床边。
“还在读你的福音书吗？通常这个时候你已经读完了。有什么引起你兴趣的吗？”她坐在他身边问道。
“是啊，其实，”昴喃喃自语，目光仍然扫视着书页。
“我们几个月后要采取一个重大行动，我刚刚想到了。接下来的几个月我要做准备工作。”
“是吗？那么福音给了你什么指引呢，我珍贵的爱人？”潘多拉问道。
昴合上了福音。
「我们将确保傲慢魔女的遗体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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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一位追求纯洁和世界意志的圣女与一位为世界缺陷辩护的愚蠢贤者之间的会面。
两人一起穿过神殿，独自前行。
没有追随者，没有随从，只有他们两个。
“这么说，你就是我听说过很多次的那个人？我必须说，虽然我很好奇，但我并没有被打动，”圣女说道。
“怎么说？”贤者问道，声音随意而轻松。
“我是说，我理解你说的不感兴趣。我经常那样从人们眼皮底下溜走。但我很好奇——是什么吸引了你的注意？”
她皱起眉头。
“你不受我存在的影响。”
“哦，那个啊。是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种东西对我就是不起作用。”
他笑了。
「看来我真是太幸运了。」
「嗯，这也是一种看法。我很好奇是什么保护了你，让你如此安全。不仅仅是我的外表，还有我的声音，应该能让这个世界的男女在我的神圣存在面前臣服。」圣女说道。
“好吧，那就是你的问题了。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咧嘴一笑回答道。
他浑身散发着傲慢和自恋的气息。
「不过我得承认，你很可爱。」
圣女深深地叹了口气。
「我明白了。但这并不意味着你比这个世界上的人更不堕落。你的灵魂很奇怪，但我仍然能感受到它背负着罪孽的重担。」
贤者继续笑着。
“好吧，在某种程度上确实如此。但你能对一个人稍微宽容一点吗？”
“当然。我的职责不是简单地做出判断和指导。我只在人们请求我这样指导时才会做出判断，”圣女说。
「其实，我想和你谈谈那件事......我希望能请你帮个忙。特别是关于魔女狩猎的事。」
他的语气变得更加严肃。
「哦？是的，我就知道是这件事。很好——那么，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呢？」
圣女转过身来，正视着他。
“我是来做个交易的。其实更像是和你打个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