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后,他们回到了祭典,只有哈利贝尔让两位星星休息了一晚。“是啊是啊,匆忙!你们今天都经历了很多,好好休息吧。我的部下们都像钟表一样运转,所以别担心,在今天结束之前好好玩一玩吧。”
昴和安娜塔西娅对视一眼,然后看向各自的精灵。
碧翠丝只是露出了庄重的微笑。“其实,贝蒂可以帮忙看着摊位。”
小精灵看起来似乎想要跟随昴到任何地方,焦急地踮起脚尖,但她似乎决心让昴和自己慢慢修复桥梁。安娜塔西娅看到了依然紧紧抱着碧翠丝脖子的艾姬多娜,她朝安娜塔西娅眨了眨眼,露出了微笑。
“和那个男孩玩得开心点,”这是安娜塔西娅的解读。
缇亚就是缇亚:“房子是空的。去那里做吧。”
安娜塔西娅正要责备风精灵,却被碧翠丝打断了。碧翠丝尖叫道:“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让贝蒂的斯巴鲁慢慢来吧。”
缇亚冷笑道:“他们已经花了太多时间了。而且你说的‘你的斯巴鲁’是什么意思?他是我的阿昴。我和他签了合同!”
碧翠丝嘟着嘴抱怨道:“愚蠢的风精灵,不明白人类求爱需要时间吗——嘿!”
缇亚现在一只胳膊抱着碧翠丝,另一只手用指节揉着她的脑袋,“我会让你知道谁才是笨蛋,你这个小混蛋——”
「女孩们,」昴露出一个非常冰冷的笑容,「别闹了。」
缇亚愣住了,把碧翠丝放在地上。“对不起,阿昴。”
“对不起,斯巴鲁。”碧翠丝迅速跑到昴身边,给了他最后一个拥抱,然后在他耳边低语。
安娜塔西亚听不到小精灵的声音,但她肯定能听到昴的回答。“我爱你,碧翠丝!”他一边说着,一边抱着她转圈。
“太响太快了吧,卡西拉!”
两位星星开始探索不同的摊位,打量着不同的食物和可以玩的游戏。夕阳西下,人们开始挂起灯笼照亮道路。
昴迅速抓起一些肉串,让他们边走边吃。“那么,你们谈得怎么样?”
安娜塔西亚差点哽咽:“你、你知道她的事?”
昴轻笑一声。“算是吧。我在散步时,碧翠丝谈到她的新姐姐时,我把这些线索联系起来了。嗯,她把自己的围巾给了你,那条围巾看起来很可疑,像是你平时戴的那条。”
安娜塔西娅撅起嘴:“......我本来打算晚点再告诉你的。我只是想等事情不那么忙的时候再介绍你认识。”
昴戳了戳她的脸颊。“我不是在责怪你,我理解。”昴一边走着,一边看着她那遥远的眼神。“我们都有自己的秘密,即使是永远不能说的秘密。”
......总有一天,我会想办法让你跟我谈谈所有这些。甚至包括你那种“危险感觉”到底是什么。
她吃完串烧,握住昴的手说:“聊得很开心。我想我和她的关系可能不会像以前那样了。不过,我们拭目以待吧。”
昴同情地点了点头。“我理解。我和碧翠丝也是一样的。感觉就像过去一样,但又莫名地新鲜。”
「......你真的想原谅她的一切吗?」
昴沉思了一秒,然后坚定地说:“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可能听起来很疯狂,但我确实这么认为。”
安娜塔西娅环顾四周的人群,看到孩子们拉着父母玩摊位游戏,情侣们手牵手走着。
「......我说过我不会因为你的决定而评判你,但这是为什么呢?大多数人都不会这样做。尤其是在你经历了那么多之后。」
昴轻轻搓了搓她的手。“谢谢你没有评判我......我想我只是想享受生活,而不是被怨恨和憎恨所困扰。”
虽然安娜塔西娅不会因为他的决定而评判他,但她会因为他的推理而评判他。
看到安娜塔西娅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他轻笑了一声,继续说道:“我知道。大多数人可能会说,他们能看到别人的优点,尽管有缺点,也愿意接受他们。但我并不是那么好的人。当我来到露格尼卡时,我是那么骄傲,充满了梦想和幻想,期望一切都朝着对我有利的方向发展。然后,现实像一辆卡车一样击中了我。”
当他看到安娜塔西娅的疑问时,他笑得更厉害了。“卡车是一种汽车。”
安娜塔西娅张开嘴,仿佛在说:“啊,好的。”
然后她示意他继续说:“我变得小气、刻薄,我希望别人像我一样受到伤害。我有时会忽视自己的问题,总是纠结于别人对我的看法。我倾向于关注自己的视角,而不是他人对情况的看法——哎哟,嘿!”
安娜塔西娅掐了他一下:“这有什么意义吗?还是你打算一直说自己的坏话?因为如果是后者,我会很快关掉这个。”
昴揉了揉头。“对不起,安娜。重点是,我知道我也可能是个糟糕的人。我既有做好事的潜力,也有做坏事的潜力。我认识的每个人都可能做好事也可能做坏事。我可以专注于这些特质有多糟糕,变得小气,再也不相信任何人。或者我可以选择享受生活,尽管那些人对我来说多么糟糕。当然,我不会让他们践踏我。但我宁愿从怨恨中走出来,也不愿让它恶化。我宁愿享受与人相处的时光,也不愿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可能性而憎恨他们。因为即使是那些我以为永远不会喜欢的人,最终也证明了我是错的。”
他握住她的手,对她微笑,结束了他的演讲,这让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所以,与其被仇恨控制,不如快乐地生活。这就是你想说的吗?」
昴轻轻敲了敲下巴。“你知道吗?你真的比我更擅长用简洁有力的语言表达呢。”
安娜塔西娅挺起胸膛,傲慢地说道:“你正在和西方最伟大的女商人说话呢。”
昴打了个响指,假装兴奋地说:“太棒了!太厉害了!能给我签个名吗?!”
“五个圣币。”
“我破产了。”
「别只是说说而已!试着以物易物吧。」
昴发着牢骚,夸张地来回挥舞着他们交握的双手:“但是啊啊啊啊!我们正在休息呢。”
她夸张地大摇大摆地走着,“不能休息!生意永不停歇!”
几秒钟后,他们突然笑了起来,重新开始正常走路。昴发现了一个熟悉的游戏。“哦,等等,我们试试那个吧,”他说着,把她拉了过来。
「喂喂!别这么兴奋嘛,我就在这里呢。」
昴带他们去的摊位是一个标准的投环游戏,在卡拉拉基的大多数节日中都很常见。
「哇,没想到你们这里也有这个。」昴吹着口哨说道。
安娜塔西娅不得不问:“这是你家乡常见的游戏吗?”
“是啊,我们玩过很多不同的游戏:投环、捞金鱼、射击。”
「射击?」
「哦,对了,考虑到你们没有火药,我想这是有道理的。解释起来需要一点时间,所以我待会儿再告诉你们,本质上这是一种玩具武器,你们可以向玩具发射小纸片,将它们击倒并获得作为奖品。」
安娜塔西亚凝视着昴。“我们应该——”“——就这么做吧。”昴替她说完,她笑了。
“我有那么容易被预测吗?”
“只有当你渴望金钱的时候才会这样。这种情况随时都在发生。”
“小混蛋。”她开始开玩笑地打他。
直到有人打断了他们:“那么,你们是要玩呢,还是我得整天看着你们打情骂俏?”
两人都脸红了,点了点头。摊主伸出五根手指:“每人五个铜币。”
安娜塔西娅正要讨价还价,这时斯巴鲁插话道:“有情侣折扣吗?”
摊主叹了口气说:“我只给两个人降到8铜币。”
昴摸了摸下巴。“真的吗?我听说街上的摊位给两个人出价6铜币。安娜,我们去看看他们是不是还在出这个价吧。”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昴就开始拖着她走,只听摊主喊道:“等等,等等!好吧,好吧,两个人5个铜币。这是我能接受的最低价了。”
昴笑了,安娜塔西亚为他感到骄傲。“成交。”他递出铜币,安娜塔西亚在他耳边低语:“你怎么知道还有另一个摊位在玩同样的游戏?”
昴稍微有些吃惊,但还是低声回答道:“我猜到了。我看到这里人不多,但有很多人往那边走,所以我就赌了一把。”
安娜塔西娅咯咯笑道:“你真狡猾啊~我真的把你传染了。”
他去拿圆环时轻轻推了推她,“安娜塔西娅综合症是一个缓慢而阴险的杀手。现在我变得鬼鬼祟祟的,很快你就会看到我赤身裸体在金币中游泳了。”
她朝他挥出一击,他躲开了,然后扔出了圆环。第一枚圆环落在了附近的一座塔上。他扔出了第二枚。它也击中了同一座塔。他扔出了最后一枚圆环。只是它没有击中。
昴做了个鬼脸:“我已经太久没玩了。”他的奖品是一个小小的木制合辛玩具。
安娜塔西娅卷起袖子,对他露出得意的笑容:“看看专业人士工作的样子。”
昴回以微笑:“请便。”
她在最远的塔楼上套种了三枚圆环,获得了最终奖品的选择权。
昴的下巴掉了下来,“我的男子气概就这么没了。”
安娜塔西娅抬起他的下巴,“那里一开始就有这么多人吗?”
昴撅起嘴,然后捏了捏鼻子,“萝莉-塔西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