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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战锤插曲:归途暗礁与新生序曲(1 / 2)

格蕾修的方舟,如同一位满载而归却又伤痕累累的探险家,悄然驶离了光怪陆离的网道,重新回到了现实宇宙那相对“坚实”的怀抱。然而,归途并非坦荡星海,帝国的疆域之内,暗流与礁石早已密布。

归途暗礁,无形之手

就在方舟进行首次亚空间跳跃校准,准备返回奥特拉玛星域时,一连串“意外”接踵而至。

先是导航系统遭到来源不明的亚空间干扰,预设的稳定航线上凭空出现了小规模的灵能湍流,虽未造成实质损伤,却极大地延误了行程。紧接着,一支本该在附近巡逻的帝国海军小型编队,“恰好”改变了巡逻路线,与方舟“不期而遇”,并进行了长达数小时的“例行询问”和“安全检查”,其态度虽符合流程,却带着一种刻意的审视与拖延。

这些事件单独来看并无异常,但接连发生,其巧合性便显得格外刺眼。格蕾修能感觉到,一只无形的、充满算计的手,正在试图阻挠她的归程,或者至少,是在试探她的反应。

“是审判庭?机械教的保守派?还是……狮王麾下那些过于‘热心’的内环成员?”同行的技术神甫低声推测,语气中充满了忧虑。

格蕾修没有回答,只是命令方舟保持最高警戒,并利用从“架构者”知识中获得的加密通讯技术,向基里曼发送了一份最高优先级的、简要说明情况并请求暗中调查的密文。她意识到,帝国内部的某些势力,似乎并不乐见她如此顺利地带着“成果”归来。

新生序曲,蜕变之影

与外部的暗流汹涌相比,方舟内部则在上演着静默而深刻的蜕变。

卡萨里安的苏醒是彻底的。他不再穿着那身标志性的帝皇之子动力甲(那套铠甲在之前的战斗中已严重损毁),而是换上了一套简洁的、未涂装任何军团标记的精工动力甲。他的眼神锐利依旧,却洗去了曾经的偏执与迷茫,多了几分沉淀下来的锐利与……一种近乎悲悯的洞察力。他大部分时间都待在训练室,重新适应着身体与新生后的灵魂,他的剑术依旧致命,但风格却变得更加沉稳、高效,少了几分华丽,多了几分决绝。

他主动找到格蕾修,进行了一次长时间的谈话。没有感激的言辞,而是以一种近乎汇报和分析的语气,阐述了他对自己过去、对帝国现状、对混沌本质的新认知。他明确表示,他依旧效忠于人类帝国(或者说,是基里曼所代表的、试图挽救帝国的秩序力量),但他的忠诚将建立在理性的审视与个人的选择之上,而非盲目的原体崇拜或对过往荣耀的执念。

“我看到了军团道路的尽头,也看到了帝国如今的痼疾。”卡萨里安平静地说,“混沌如同阴影,源于光芒照不到的人心角落。单纯的毁灭,无法根除它。您的道路……或许更接近本质。我愿意成为您秩序之路上的一柄利剑,但请允许我,以自己的方式挥动它。”

格蕾修接受了他的转变。一个拥有独立意志和深刻见解的战士,远比一个盲目效忠的工具更有价值。

而“银翼誓约者”的变化则更加内在而显着。他虽未正式苏醒,但静滞舱监测到的灵魂波动日益活跃、稳定。那原本由冰冷几何构成的灵魂光晕,如今仿佛融入了流动的韵律,呈现出一种动态的、和谐的美感。技术神甫报告,其灵魂重构进度已超过百分之九十,并且结构强度远超预期,甚至开始自发地、微弱地调节方舟内部小范围的能量流动,使其更加“和谐”。

格蕾修知道,当他醒来时,他的“纯美”之力必将达到一个新的高度,或许真能如丑角启示那般,从“定义者”转变为“演奏者”。

马库拉格在望,风暴将至

经过一番波折,方舟终于抵达了奥特拉玛星域的边缘。马库拉格那熟悉的蓝金色球体,已然在望。